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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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得高看得自然远,他看到张成岭捧着一盆浆糊,背着他们前天在集上买了一大筐窗花,正挨窗挨户的忙碌着,他就飞得近了些,悬在离张成岭不远不近的前方,问了句:这是贴多少了?怎么还有那么多?
  太张成岭刚想叫一声太师叔,就被白衣瞪了一眼,他搔了搔头发,讪讪地说:白叔,我这已经贴了大半个庄子了,还剩下好多,白叔,你能帮帮我吗?
  还不是你和你师叔被那卖窗花的小姑娘一吆喝,就把她所有的窗花都买了,自己买的就是自己贴。白衣从半空中跃下,收回白衣剑,负手就走出了张成岭的视线,又抛下他一个小少年,对着一大筐窗花,大眼瞪小眼儿。
  早饭和午饭都是随便填一下肚子,但除夕夜的年夜饭却是要好好操办的,这不刚下午温客行就在厨房忙碌开了。
  臭小子,过来,拿刀把鸡宰了。温客行手上不停,切着配菜,顺便招呼了一声在帮他烧火的张成岭。
  张成岭站直身,回头看了一眼那只被拴在灶台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犹犹豫豫的说:师叔,你让我宰它?他哪里会杀鸡呀?
  难不成它宰你呀,还不快点儿,鸡要炖久一些才能入味儿。温客行握着菜刀侧身看了一眼,不客气的说。
  张成岭还是有点害怕的,吞吞吐吐的商量道:师叔,你还是给我分配点别的活吧,我实在不敢。
  温客行看他那犹犹豫豫的样子就来气,菜刀直接剁进案板里,气汹汹的说:鸡都不敢宰,你还能干什么呀?!
  正好周子舒拎着一壶酒逛到厨房这边,想看看年夜饭准备的怎么样了,温客行一看到他喝着酒悠哉悠哉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说:你们师徒二人整天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吃懒做,敢情是讹我来做奴才的!我不管,今天年夜饭你们必须都得动手!
  我哪会做饭呢,那不还有小师叔帮你吗?再说了,有事弟子服其劳,成岭加油,为师看好你!周子舒当了回被殃及的池鱼,他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不会做饭,又递给张成岭一个你坚强的眼神,拎着酒壶又晃晃悠悠的走了,他就不在这多呆了,省得大过年的再被温客行数落。
  张成岭只看着他师父远去的背影喃喃地叫了一声,便拎起菜刀面对现实了。
  现实就是,他个半大少年,连只鸡都打不过,他大喊着给自己打气,菜刀横劈而下,那鸡就呼的跳飞起来,还砸碎了个碗,追着他便撵出了厨房。
  温客行撂下菜刀,看着鸡毛乱飞的厨房和耳边张成岭被鸡追撵着嚷嚷救命的大叫,心累极了。
  白衣挽着袖子端着盆处理好的鲫鱼。刚走过回廊拐角,迎面就撞见被鸡撵着到处乱窜的张成岭,也是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
  白叔!白叔救我,这鸡太凶了!张成岭看到白衣就像看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快步跑过来就躲在他身后,看着那只咯咯直叫的大公鸡,心里还是发怵。
  是你太没用了,连只鸡都搞不定,白长这么大了,要你干什么吃的?白衣看到这鸡飞狗跳的场景,也很是无语,把手上端着的那盆鲫鱼塞到张成岭怀里,让他抱去厨房给温客行,别在这碍眼了,自己则挽起袖子去对付那只大公鸡了。
  也就三下五除二的功夫,白衣就拎着那只试图逃跑的大公鸡,拐进了厨房,见张成岭还在厨房里打转,瞎忙活,没好气的说了一声:行了行了,别在这添乱了,这里交给我和你师叔就行,你去把前两天买的坚果点心都摆出来,给你师父送过去吧。
  张成岭如蒙大赦,只说了一句那我走了便飞也似的窜出了厨房。
  师叔的刀都举起来了,此地不宜久留,他先溜之大吉。
  温客行给鱼改花刀的手一顿,回头就看到白衣手起刀落,那只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大公鸡便小命归西!
  这对师徒还真是享福的命啊。他看了看厨房,又只剩下他与白衣两个人忙碌,忍不住啧了一声。
  行了,有那功夫说风凉话,还不如给我端盆热水来,我拔鸡毛了。等大公鸡血流干净了,白衣才招呼温客行一声给他搭把手,这些时日,他在厨房跟温客行一起忙碌,这庖厨间的手艺却是越发的熟练了,杀鸡放血褪鸡毛,行云流水,只要那血没沾上白衣身上,他就无所畏惧。
  还好前段时间把你给教出来了,不然这年夜饭我一个人可操持不过来呀。两个人配合越发默契,鸡鸭鱼肉一样样处理干净,码在菜板上,就等下锅了。
  直到傍晚厨房的烟火也未曾熄灭,山庄里早就弥漫了诱人的香味,馋的张成岭直在厨房打转。
  直到最后一道饺子下锅,温客行和白衣才齐齐抹了一把汗,可算忙完了,看到在厨房门口的张成岭,就招呼一声,让他赶紧过来端菜。
  红烧鲫鱼、八宝酿鸭子、梅菜扣肉、蒜香排骨、龙井虾仁、凉拌山珍
  周子舒看着那一道道年菜摆上餐桌,嗅着满屋的飘香,心情是格外的舒畅呀。
  等温客行带着张成岭把饺子和炖了一下午的山笋鸡汤摆上餐桌,这年夜饭的八个菜也就上齐了。
  老白呢?周子舒看菜都上齐了,但人还没齐,就问温客行白衣去哪儿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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