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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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纶快要被她吓死了,赶紧对她说道:“莫要生气。你有心疾,不可动气,忘了么?”
  景帝也怕气到蛊虫,立时板了脸对怀王府众人道:“怀王呢?他那么大一个人,竟欺凌一个小孩子?朕来了这么久,他竟也敢不出来迎驾?”
  怀王府的人一看景帝已然偏向了千花,顿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说话啊!”侍立一旁的萧常侍喝令道。
  “主人……主人受伤了,正昏迷……”那管事磕磕巴巴地说。
  “他们说是这个官奴婢打伤的,还说他是月氏奸细。我就奇怪了,当初这个官奴婢在我们家特别听话,是怀王说惜才骗过去的,怎地一转身就变成了奸细、还打伤人了?”他想一言带过,千花可不许。
  “你……你胡说!”怀王府管事眼见着这小娘子当真将火往怀王府引,吓得赶紧否认。
  “刚才我们可都听见了。圣上,您最英明了,可得替我们评评理,有些话不能乱说的。而且我阿爹阿兄最忠心了,怎么能叫人随意抹黑呢!”千花不依不饶。
  “她之所言,可是真的?”景帝看向孟随。
  孟随不惧怀王府,他怕的从来都只是这位圣上,当即点头道:“他们方才确实说疑心这位从我们府里过去的官奴婢是月氏奸细。”
  “怀王好大的胆子!”景帝怒道。
  千花一看景帝明显站在自己这边了,顿时喜笑颜开,甚是嘚瑟地瞥了一眼怀王府众人。
  怀王府众人顿时抖得像秋日飘零的落叶。
  “可……他无故打伤我们主子是事实!”管事豁出去了,指着一叶道:“他打破了主子的脑袋,现在太医还在里头诊治。”
  “什么无故?”千花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故意伤人,且叫他说一说,他为何伤人?”
  她转向一叶:“你告诉他们,你为何会伤了怀王,他对你做了什么?”
  一时间,除了景帝,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一叶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发现什么了?
  萧常侍一看一叶凌乱的衣衫和胸前颈间暧昧的痕迹就懂了,可景帝眼神不大好,他正想出声催促一叶,萧常侍忙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顿时景帝的脸色也难看得很。
  这种事情哪里适合拿出来说?
  景帝原以为不过是来帮千花讨还一个官奴婢,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哪晓得这么复杂?
  要是这官奴婢什么也没做,就算是被怀王看上了,要他送还也还没什么;可这事复杂就复杂在他居然敢反抗,还打破了主人的脑袋。
  一个低贱的官奴婢,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可冒犯自己的主人,若是依着刑律,这个一叶少说也得吃一百杖。到时轻则残疾,重则丧命,总之绝无可能逃生。
  可看千花的样子,如果这个叫做一叶的官奴婢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下一个出事的就是她体内的蛊虫了。
  孟氏父子怎么教的,怎么不教教她贵贱有别?一个低贱的官奴婢,管他那么多作甚!
  一叶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仍旧会怒气攻心,浑身发抖。他堂堂一个男儿,竟被人那样对待,简直毫无尊严可言。若非怀王是武将,躲得快,现在便是扁鹊在世也救不回来。
  众目睽睽之下叫他说出那件事,他做不到;他亦不想连累千花。
  “女郎对小的之恩典,小的来世便是做牛做马,也必定报答。”他终于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小的触犯王法,自该受刑,但小的绝非月氏奸细,还请圣上与各位贵人明鉴。”
  景帝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官奴婢还算识相,没有跳出来捣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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