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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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不准罗锦棠入府,并任由陆宝娟和陆宝琳败坏她的名誉,陈老太太自己其实是纵容了的。但是,陈老太太可没有让陆宝娟在外作践过自己的儿媳妇。
  须知,若非在英国府的时候,罗锦棠被作践的狠了,也不会这样直冲冲的就杀进府来的。
  这可真是,陆宝娟自以为自己捏了只软柿子。
  却没想到,捏爆了柿子,中间竟藏着一只苍耳,这眼看就要扎她个满手流血了。
  陈老太太于是说道:“你和淮安虽说早过了新婚之期,但你今日也是头一回入咱们府,新婚总有三天没大没小的,兰芝,搬把杌子来,叫锦棠坐下。至于淮阳和淮誉想吵吵什么,今儿索性当着众人的面吵吵出来,咱们大家一起听着。”
  于是,锦棠也就起身,旋开裙摆,坐到了杌子上。
  一圈子人围着,正是看热闹的时候。
  郭兰芝生来最喜看热闹,为了不叫婆婆赶走,她连忙张罗着撤去屏风,撤去席上的菜码,一人换了一杯茶来。
  给锦棠送茶的时候,她还顺势握了握罗锦棠的手,悄声道:“上一回不知道你要去,连个礼物也没给你,这只镯子就当大嫂给你的见面礼,不要嫌弃啊。”
  锦棠笑着接了过来,应了声好。
  可怜的郭兰芝,她大约不知道,今夜陈淮誉的矛头,对准的就是她的丈夫呢。
  俩兄弟跪在地上,陈淮誉抬起头来,轻轻唤了声父亲,再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又一封的信来递给陈澈,低声道:“当初,你们在岭南的时候,母亲曾寄了多封信于儿子。那时候,儿子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罗锦棠生的相貌与她肖似,也不知道她为何会那般沮丧,明明儿子们在此盼穿双眼,等着她归来,她却了无生意,似乎要绝意赴死一般。”
  陈澈接过信来,疾速的翻阅着。
  “而后,儿子只当母亲是因为病才会了无生意,才会立志求死。直到两个月前启棺,重整她的尸骸,儿子才发现有些异常,一进,儿子以银针刺她的肌肤,想要辩别毒理。您瞧,这是曾经,儿子用过的银针。”
  显然,陈淮誉是有备而来的。他说着,就把银针奉过来了。
  陈澈接过银针的同时闭了闭眼,银针上有半截乌黑,这是唯独砒石、鹤顶红等毒才会有的迹象。
  所以,他一直以为妻子是病亡,却原来不是,她是中毒而亡的?
  放下银针,陈澈依旧翻阅着书信。
  这些信,是当初余凤林在岭南的时候,写给儿子陈淮誉的。就好比在他面前,她总是在鼓励他,让他抱有希望,让他不要心灰气馁一般。
  在给儿子的信里,她亦是不停的在鼓励儿子,让他按时服药,让他振作起来。
  但同时,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那种灰败,那种一心赴死的绝决之意,当时他并未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才能读得懂。
  字里行间,她是早就准备好死在岭南的。
  默了半晌,将信纸缓缓放下,陈澈道:“淮誉,再讲,究竟是谁干的?”
  陈淮誉道:“六年前,陈淮阳去过一回秦州,回来之后只说自己未见到三弟,然后此事也就了了。但事实上,他到了之后非但见过三弟,应当还曾见过三弟妹,而后,他出于愤慨,便把这些事原原本本,写信告诉了远在岭南的我母亲,让她知道,在她的婚姻里,有一个只比我小着七八个月的外室子,还有一个与她两头作大,在京城充当夫人的外室。”
  该来的终将还是会来的。
  但陈淮阳没想到弟弟竟能查到这个。
  他断然道:“二弟你胡说,我何曾……”
  陈淮誉冷笑:“当初兰芝说她房中遭窃,有许多贵重首饰不慎丢失,但这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是,父亲问你要你和母亲来往的书信,你说这些东西一并儿丢失了。
  首饰算不得什么,是什么原因丢的你自己清楚。但是书信,才是真正你想栽赃给俏俏,然后毁掉的东西。”
  确实,书信之中,有许多于凤林问陆宝娟其人,又问陈淮安,问京城之中种种事情的言语,陈淮誉在母亲死后,怕父亲发现后要怪罪自己,就借故丢失而给烧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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