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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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永昌对她好,玩命地对她好,举国之力对她好,宠着她,由着她胡闹。
  可卫永昌又那样威胁卫长阳,就像是所有玩弄权势的阴谋家一样,要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在她面前温情脉脉的是卫永昌,在卫长阳面前凶神恶煞的也是卫永昌。
  智伯瑶只觉得自己越发不能看透卫永昌了,他就好像有两面。
  卫永昌现在,就像包裹着棉被的匕首,任他如何温暖,终究是要露出寒光一面。
  智伯瑶裹紧了衣服,天气明明转热,她却突然觉得寒冷。
  方无隅死前所说,一字不差一刻不歇地钻进智伯瑶的耳朵里。
  经过从前江水寒居住的宫殿,智伯瑶暗想,江姑娘现在应该已经出宫了,自己该寻个机会去拜访她。
  只是正当智伯瑶沉思之际,屋子里似乎传出女人的梦呓。
  智伯瑶开始害怕,害怕那如影随形的孤寂和宿命一般的悲剧又缠身,她开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直到自己的身体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怀抱将她紧紧地包裹,告诉她:“没事儿的,这是怎么了?”
  智伯瑶不回答,只是从那温热身躯上汲取温暖,直到自己平复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抱着对方这样站了多久,只是等她松手的时候,那人还如松柏一般笔挺地站着。
  “道隐,是你……”智伯瑶的神色之中有难掩的失望。
  “娘娘,天色晚了,该回宫去歇息了。”
  “是他叫你来找我的?”智伯瑶口中这个“他”当然指的是卫永昌。
  “不是,是卑职自作主张。”
  智伯瑶终于知道自己这种彻骨寒的感觉从何处来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
  卫永昌对她的好,越来越流于表面了。
  所谓盛大的春日花都宴,多少有些做样子的意味。
  说起来,两人之间,不知有多久没有相拥着说情话了。
  卫永昌所给予的不过是温饱和敷衍一样的爱,那不是出于真心的。
  天黑了,知道来寻她的人,却只有道隐。
  “罢了,他忙,我该体恤他。”智伯瑶说,“我们回去。”
  道隐跟在智伯瑶身后,如同幽灵,不紧不慢,不跟的太紧,却又始终让智伯瑶落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要的太多了?”智伯瑶问,“我要他的爱,也要他的陪伴,我是不是无理取闹?”
  道隐当然不会说什么,卫永昌是他的主子,智伯瑶是主子的女人,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智伯瑶回了自己的宫殿,音希急忙迎了上来:“主子,您去哪里了?我可担心死您了!”
  嘴上的担心,却又不出去找,言语上的客套,智伯瑶听得出来,她摆摆手,要音希下去了。
  流光那丫头也躲在暗中窥视,但是她的举动如何不被智伯瑶知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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