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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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恐他以此物要挟于她?……陌奕宗咂咂嘴,遥想过往,为了获取邻国的情报,他必然会做到无所不用其极,但也要看那个对象是敌是友还是妻儿,他在她心里应该不会这么卑鄙吧?
  他捞过她的后脑勺向胸膛压来,嘴唇磨蹭着她的额头,道:“朕是皇帝,可以为了国家的利益杀掉所有反叛者,也可以为了妻儿奋不顾身。”
  龙走月的长睫毛扫过他的脸颊,那种轻微的触碰,竟勾起一阵异样的情绪。
  他不是她的夫君人选,至少不是自愿选择的对象,但他确实是一位好父亲,这一点通过他对儿子的耐心便不难看出。孩子还小,一到半夜便容易哭闹,昨晚亦是如此,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孩子的第一声哭泣响彻院落之时,他就像弹簧一般坐起身,继而迷迷瞪瞪地冲出房门。她当时动作慢了点,鞋子还未穿完,孩子的哭声已然停止。耳畔传来明快的童谣: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
  虽然好好的一首童谣被陌奕宗唱得乱七八糟,但是弄盏欢喜得很,清脆的笑声就像吃到蜜。
  回忆至此,龙走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不要认真地与他谈谈?谈谈能不能和平解决领土的问题?
  话语萦绕在她的唇边。陌奕宗看出她有话要说,把玩着她的发梢,静心等待。
  “陌……”
  话未说完,王德才门外禀报,早膳已备好。
  “甭管他,你说你的。”
  龙走月刚欲开口,他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某人昨晚“辛勤耕耘”,果然是消耗掉全部的体能。
  “先吃饭,我也饿了。”
  她弯下身,无意识地帮他摆正靴子,手指又遽然一顿,她这是在作甚?堂堂女帝岂能做起伺候人的粗活?
  她又看向握在手中的劲装,自顾自绷起脸,把衣衫抛到陌奕宗的胸前,不悦道:“这又不是在宫里,自己穿!”
  语毕,她大步流星地迈出门槛。
  “……”方才还好好的,又抽什么疯?
  “王德才,过来给朕更衣!”
  “是,奴才来啦!”王德才一溜儿小跑钻进屋。
  带陌奕宗穿戴整齐,出现在膳堂的时候,龙走月正要离开。
  两人在门槛处擦肩而过,她道:“慢慢吃,我在轿中等你。”
  陌奕宗应了声,命王德才先去给他备马。
  院门前——
  龙走月坐在轿中;夸叶乘风骑在马上。一同等待出发指令。
  她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一个紫砂壶大小的硬面荷囊,出门从不带手提兜的她,今日要用它来承载龙茗国的权利与军事,那便是玉玺和虎符。
  虎符通常决策于驻守关隘的官兵。虎符堪比帅印,或者说比帅印所掌控的兵力更大也更全面。虎符之所以称为虎符,正因为它的外观铸成虎的整体形状。虎符纵向可分成左右两半。背面刻有铭文,里侧为母口结构,当两半背面相对的时候,里侧可以严丝合缝地咬合。虎符其中的一半,握在帝王手中,另一半在将领手中,只要“二虎重逢”,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兵遣将。反之,纵使是皇亲国戚号称调兵救国,帅将仍是驻守阵地、雷打不动。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某位皇亲里通外国企图撤走兵马呢?因此,不见虎符,镇守关隘的士兵哪都不去,誓死拱卫!
  这等重中之重的物品,龙走月本不打算随身携带,可是皇姐龙寸心非叫她带走不可。皇姐的意思她明白,唯恐乱臣贼子盗得玉玺与虎符,趁机作乱。
  想到皇姐与父皇,她浅浅一笑,等着她,即刻返家。
  轿子外传来声势浩大的行军步伐,证明陌奕宗已下令动身。
  她吐纳气息稳定情绪,警告自己万不可从表情中带出返乡的喜悦。
  正思忖,陌奕宗蓦地撩开轿帘,轻声问:“你方才怎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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