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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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觉得有些委屈。
  并非是此时委屈,而是往日里那些寂寞时光里攒集的委屈。
  鼻尖发酸,眼睛也涩涩地疼。
  她站在原地略微慌乱,捂住脸小声啜泣。
  你瞧。
  人就是这样。
  若是从未遇见温暖,便也不曾知道寒冷。
  若是这一生都没有谁待她好,她也不会觉得曾经的日子很委屈。
  因为她在那二十六年里,以为所有的孤儿都应该是那样活着。
  周冶没想到自己这般做法会将她惹哭,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走到她身前想要拍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却又苦于手上那个东西无处安放,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茵茵,你如今是个大姑娘了,怎能随随便便就哭鼻子?”
  话音方落他又觉得这话说得不对,连忙道:“哭也是可以的,发泄一下未尝不好。”
  说到最后他也发现自己语无伦次,只得将手中的木盒往前送了送,低声道:“你说你们那儿生辰时都要吃什么糕,我照着你说的做了一个,也不晓得像不像。及笄礼那些繁琐事想必你也不喜欢,我们这里除了嬷嬷都是些男人,也委实难办,便一切从简,你看——可还满意?”
  沈如茵稳住自己的情绪,拿下手显露出那张哭得十分丑陋的脸,正要说话,却听见响起了敲门声。
  嬷嬷前去开门,一个陌生男子探了只脑袋进来问道:“请问沈姑娘是否在此?”
  沈如茵用手背擦了擦脸,“我是。”
  “我家阁主吩咐将这个送与姑娘。”男子将手中约半尺长的木匣交与嬷嬷。
  “阁主还有一句话,”他伸手挠挠后脑勺,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他说……这个不是赠与姑娘的。”
  男子说完便离开,嬷嬷将那小木匣交给沈如茵。
  她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发簪,簪头缀着几朵红梅。
  周冶看了看那根簪子,觉得宁扶清这个人真是极讨厌的。
  宁扶眠也有些不满道:“不知那位阁主是谁?照礼,及笄当日的发簪应由父母赠送。”
  “人家说不是送给你的,”周冶一把夺过那盒子,连手中的“蛋糕”也顾不上宝贝,“扔了罢。”
  “周冶!”沈如茵伸手便要去夺,“我不戴便是。”
  一声叹息响起,宁扶眠也掏出一个盒子横在她眼前,“不论那位阁主是何打算,我这一只,是代姨母赠与你的。”
  去抓周冶的手顿住,她惊讶地看向宁扶眠——
  又是簪子?
  周冶抱着木盒凝固在原地,欲哭无泪。
  宁扶眠见她接了,方告辞道:“今日我就不打搅了,妹妹早些歇息,我们明日再聚。”
  杜白留下礼物,也跟着宁扶眠离开。
  沈如茵这才想起她还没接周冶做的蛋糕,也不知会是个什么模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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