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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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怀萱被她一巴掌掀翻,因为受到的冲击力太大,额角就撞在了旁边的座椅一角,竟然两眼一翻白,直接晕死了过去。
  “小姐!”她的丫鬟吓的不轻,赶紧过去扶起她的脑袋抱在怀中。
  荣怀萱的额角青了一块,倒是没有磕破,那小丫头惊慌失措的将她揽在膝上抱着,却是触手温热,再仔细一看,赫然还是沾了一手殷红血迹。
  荣怀萱的额头明明没破的,再仔细一看,那血却是从她左耳里面汩汩而出。
  “夫人,小姐——小姐她流血了!”下丫头仓惶道。
  二夫人方才的确是气急败坏,却也不过只为了喝止荣怀萱,并不曾想到会真的将她打伤,一时之间反而愣住了,怔怔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神色乞求的去看宣城公主,“母亲——”
  宣城公主冷着脸,只淡淡的看了荣怀萱一眼,就对那丫头道:“先把她扶下去找大夫!”
  “是,公主!”小丫头毕恭毕敬的应了,王嬷嬷又招呼了两个婆子过来帮忙,一起将荣怀萱给抬了下去。
  二夫人虽然挂心女儿,现在却是进退两难,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宣城公主已经把视线移到风启的面上道:“怀萱那丫头从来莽撞,不知事,不管她说了什么说是做了什么,都是无心之失,不作数的。今天多亏了你送她回来,我会好好的管教她,至于她说过的话,你就当是没听到吧。太后才刚受了惊吓,皇上又为了战心烦,实在不宜再打扰他们了,你说是吗?”
  不管风启是站在哪一边的,只就今天他没有直接拽了荣怀萱去面圣,而是将人给送回来了这一点来看——
  他这都是准备放镇国公府一马的。
  “既然姑奶奶您都开了口了,我也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风启果然没有穷追猛打,只是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声音浅浅的问道:“不过所谓的无风不起浪,三小姐所说的那件事,是否有人可以给我一个解释?毕竟事关皇祖母的安危,此事马虎不得!”
  他说着,却是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延陵君。
  延陵君微微一笑,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架势,也对宣城公主道:“这件事,我也想听听祖母的解释,怀萱跑过去跟二殿下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他们父子做了亏心事,现在却还好意思堂而皇之的跟别人要解释。
  宣城公主心里膈应,面上却是不能显露,只就冷冷说道:“你妹妹是个什么心性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做事,从来都没个谱儿,你要和她追究,还能追究出个所以然来吗?”
  荣怀萱是骄纵任性了一些,但这一次她这件事做的却是真把宣城公主热惹恼了。
  宣城公主满腔的怒火已经隐隐有些压制不住,就直接说道:“启儿和繁昌难得过府一趟,今天又是咱们荣家给他添的麻烦,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就替我招待他们吧!”
  这便是变相的逐客令。
  延陵君就是个甩手掌柜,虽然住在国公府里,但是除了他自己院子里的,别的事,他几乎从不过问,平时这些事都是二夫人在做的,宣城公主现在的这个态度——
  二夫人一阵的心惊肉跳,赶忙试着开口道:“母亲,定国公主身子不适,她那边离不开人,还是——”
  风启本来正在埋首拢着杯中茶叶,闻言,手下动作突然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滞。
  那一点微末的动作,就是延陵君也没有察觉,但是坐在他旁边的繁昌公主却像是鲜明的感觉到了什么,立刻就不安的扭头朝他看去。
  那男子的眼睑微垂,长长卷翘的睫毛打下一小片阴影,恰是将眼中真实的情绪完全掩盖,而看不出一丝的端倪。
  昨天风启受了伤,精神又不好,很早就睡了,又加上人是在宫里,所以这些琐碎的消息他都还不知道,而繁昌公主一早过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却是听说了的,整个时候,只能主动开口,对延陵君道:“听说定国公主有了身孕了,我们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在这里先和大公子说一声恭喜了。”
  一面说着,她一面掩饰情绪,又忍不住心情忐忑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瞧风启的反应。
  然则风启的表现却很平静,只是稍微过了一会儿才抬眸对上延陵君的视线道:“看来我们今天来的不太是时候,既然荣少主还有事要忙,那我们就不叨扰了,直接告辞好了!”
  他说着,就已经放下茶碗起身,遥遥冲上首的宣城公主做了一揖。
  二夫人还想说什么,那边宣城公主已经不悦的抢白,扭头对王嬷嬷道:“上个月不是有南方的铺子过来对账,捎了几匹云纹锦吗?我瞅着你颜色鲜亮,给繁昌裁两件衣裳正合适。你去看看在哪里,找出来给繁昌带回去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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