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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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小武来做。”杜斐沉吟道,“他原本这方面就比你薄弱些。”发现杜莹然的理论功底不错之后,杜斐就把精力放在了认穴和开方子上,认穴和针灸之道杜莹然的进展快得让他惊奇。杜莹然当年在现代写下的这本书同叶家的针灸本就是相似相生,杜斐多年的行医经历,让他走在杜莹然前面,回首的时候发现女儿竟可以踉踉跄跄跟在他的身后!
  小武的面色涨得通红,“我会努力的。”
  这让杜莹然心中对小武有些愧疚,她其实有是基础的,竟是如同欺负了小武一般。
  杜莹然除了跟着杜斐学医之外,还在前院盘整出来了一块儿空地,因着觉得齐灼华在齐府中建的跳舞的地方不错,让匠人也建了一块儿空地,想了想既然要休整院子,便索性绕着院墙做了一道平整的约摸三尺的宽的平整小道,供跑步所用。
  等到了半个月的时间,院子的格局已经按照杜莹然的设计变了个模样,前院多了一块儿扇形空地,树下砌了石桌石凳,还有几尊仙鹤的石雕,分散在药田之中,或是振翅欲飞或是垂首欲眠,给院子多了几份雅致。一些小道换下了青石板而是用了鹅卵石,薄薄的鞋底踏在上面,走得久了带着些许疼痛感,又有一种舒爽感。
  “既然院子也建好了,我记得你表姐说让你日日习舞的。”杜斐这段时间的相处之道女儿喜欢医术,在医术上也颇有天分,想着齐灼华说起了女儿日日修习不擅长的舞乐之道,便有些暴殄天物之感。
  杜莹然看着杜斐的表情,明了了爹爹的想法,在阳光下仰着脸,对杜斐说道:“爹爹,我换身衣裳。”
  杜斐背手而立,不一会儿边见着女儿穿着湖蓝色的舞服走了过来,表情微微有些错愕,女儿日常穿的衣裳大多是让人见着便觉得温暖的衣裳,加上她的面容是讨人喜欢的喜气,此时穿着这样的舞服,说不出来的别扭,像是小儿穿着大人衣裳一般。
  “这是表姐替我准备的,她一套我一套,爹爹你看,料子好的很。”杜莹然扯了扯衣裳,抖动着长袖,袖子在阳光下泛着光,果然是上乘的布料。
  杜斐的唇角抽了抽,怎么也无法违心称赞女儿的舞服好看,只能说道:“果然是好料子。”
  杜莹然噗嗤一笑,“果然还是爹爹看得正切,要知道他们都说我穿这身好看的紧,大小姐真是为我着想啊。”杜莹然轻飘飘的说道,不等杜斐理会这句话的深意,便说道:“爹爹,我先活动身子,等会你敲好了。”
  姿态婀娜,如水般的美人揽镜自照,甩袖回眸数不尽的风流之意。跳起舞来的杜莹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杜斐原本便是文采飞扬之人,此时竟是有了作诗的冲动,低声对着身边的小武吩咐,小武便快速到了书房里捧着宣纸笔墨之物,杜莹然跳舞的时候,杜斐则是在旁边挥墨而就,写下诗歌。
  “爹爹,你瞧我跳得可好?”杜莹然的面颊因为运动过后带着自然的艳红,一双杏眸也是水润亮泽。
  “好。”杜斐虽然不懂舞乐之道,年少在京中参加文会,是有歌舞助兴,女儿要比那些人跳得多,想到了女儿并未去舞乐院修习,杜斐忍不住想,舞乐院不愧是皇家办学,水准恐怕皆不下于莹然。日后杜斐有机会见了舞乐院的舞蹈,方知是自己想差了。
  杜斐再看看杜莹然这一身的衣裳,便不觉得刺目了,可以说这套衣裳适合极了跳这套舞蹈,想着自己对齐灼华此人是不是想多了,便放下了刚刚暗自升起的莫名的念头。对着女儿说道:“你瞧瞧,这首诗如何?”
  杜莹然诗词一道并不精通,称赞了声好,也说不出好在哪里。
  杜斐笑着摸了摸杜莹然的脑袋,“你呀,精力果然都放在了舞蹈上。”
  “还有医术上。”杜莹然的脑袋被杜斐抚摸着,此时眼眸眯起,面上带着笑,竟是像只慵懒的猫儿。“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自然顾不上这些风花雪月了,总之,女儿看得出,爹爹文采好。”
  杜斐听着杜莹然的话,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面上带着笑。
  ☆、第19章 医馆(二)
  “爹爹,我盘算着早晨起来了之后,先跳舞,活动身子,爹爹你练五禽拳或者是太极,咱们一块儿。也不消太多的时间,半个时辰足矣,一日之计在于晨,这般下来,体魄健壮自然神清气爽。”杜莹然拉着杜斐的臂膀,同他撒娇说道:“爹爹好不好,你应了我罢。”
  杜斐笑着说道:“好好好。”
  杜莹然屈指盘算说着计划,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跟着爹爹学医,先前除了晨练这一块儿,都是按照计划表做得,杜莹然笑着说道:“当然若是店铺盘下来了,这时间还要再调整。”
  “当时你娘也是如此,做事井井有条,图的是严谨。”杜斐说道。
  “爹爹,你同我说说娘亲的事情。”杜莹然坐在另一方的石凳上,双说托腮说道。
  杜斐卷起了刚刚做好的诗,递给了小武,同杜莹然说起了齐氏的事情,齐氏的形象也渐渐在杜莹然的心中丰满起来,少女时候的齐氏娇俏狡黠是个有主意的姑娘,杜斐温润内敛骨子里有书生意气的执拗,杜莹然虽然构建了一本书,这个世界从她的书中出发,衍生完善了整个世界。杜莹然托腮听着杜斐的话,思绪纷飞。原本这个时候当是杜斐教杜莹然开方子的时辰,两人谁也不在意。
  只是渐渐起风了,剑兰取了湘妃色仙鹤穿云披风给杜莹然披在身上,剑兰的动作让杜斐止了话头,杜莹然手中捧着剑兰送来的茶盏,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青瓷杯盏把她的指尖熨得微红,如同在指尖抹了胭脂一般,杜莹然说道:“爹爹不说了?”
  “之后的日子还长着。”杜斐说道,“不急在这一会儿功夫。我刚刚想起来说是东门口有处药店要盘整,约定下午去看,你难道不随我一齐前往?”
  杜莹然放下杯盏,几乎要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我要同去。爹爹先等我换衣裳。”话音刚落,便如同风一般回了屋子。
  杜斐看着杜莹然的背影,又难免想到了伉俪,“她现在很好,又会有个好夫婿,你总该放下心了吧。”杜斐在心中这般想到。微风吹动落叶,杜斐伸手接下了一片被风卷下的银杏叶,似是在迎合他的话语一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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