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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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对许庭芳有偏见,许庭芳去求情局面会弄得更糟,何况许庭芳傲骨铮铮宁折不弯,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罢。
  把书砚拖出房间,来到廊下后,简雁容低喝道:“小事一宗嚷什么,别吵着你公子。”
  “不是小事。”书砚哭丧着脸道。
  那是冒牌的,不是你家公子喜欢的简家小姐。
  简雁容最是伶牙利齿的,也解说不清,跺足,道:“行了,这事交给我来办,别跟你家公子说,保证还你家公子一个全须全尾的简小姐便是。”
  抬步往外走,又回头嘱道:“请个大夫来瞧瞧你家公子。”
  “是。”书砚领命,简雁容走了,摸头不解,“他是谁呀,怎么跟主子似发号施令,我干嘛要听他的话?”
  一介平民怎么进宫是个问题,简雁容想了想,打听了一下往陈擎的统领府而去。
  虽只见过三次面,然不难看出,陈擎性情忠厚,在皇帝跟前也极得宠信,是个说得上话的人。
  士卒有休班之时,陈擎这个统领却从不得轮休,一个月都难得歇一天,这天巧了,在府里,而皇帝,恰也跟他在一起。
  陈擎是皇帝的伴读兼护卫,自小一块儿长大,亲如兄弟,亦是心腹股肱,皇帝这日出宫到统领府,检阅陈擎悄悄帮他物色培养的死士,君臣两人正说话间,门房来报简雁容到来拜访。
  简雁容没准备拜贴,大刺刺跟统领府门房说:跟你主子说,北苑旧友到访。
  听说北苑旧故,皇帝和陈擎均猜到是谁。
  “那小子私下跟你有来往?”朱竮皱眉,不悦形于色。
  “没有,臣每次遇着她的时候皇上都在场。”陈擎急忙表白。
  朱竮将身边的人分成属于他的和不属于他的两种,属于他的那一种,则必得对他忠心忠诚,还有……让人极无语的专一,就像他吃味曹太后对许庭芳好一般。
  暴戾乖张的性格养成许是跟他小时候的被虐待被冷落的经历有关,没有亲娘扶养,先皇正眼都不瞧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固而要求身边的人以他为中心,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当然,若朱竮把哪一个人归入属于他的那一种,基本上这个人的荣宠便铁板钉钉不需担心什么了,便是犯了错,朱竮也会极没原则地护短。
  年初有刺客入宫行刺,朱竮被刺客一剑刺中胳膊,当时群臣齐齐攻讦弹劾陈擎身为御林军统领布防不严密,朱竮硬是顶住压力,不止没降罪,反夸他护驾有功赏了一千两银子,把一干朝臣噎得绝倒。
  听陈擎说没私底下见过,朱竮脸色略霁,挥手让死士退下,道:“让她进来。”
  统领府地方极大,却没什么布置,简陋得如民居,简雁容本想闲话几句说说装修之道拉近与陈擎的关系,见皇帝也在,大喜过望,不说闲话了,庄重地跪了下去三呼万岁见驾。
  “行了,别假惺惺了。”朱竮看不惯她的作派,明明眼里没有恭敬畏惧之色,忒假了。
  不假惺惺更好,简雁容也不装了,单刀直入说明来意,求朱竮放简家小姐。
  “原来是为许庭芳奔波。”朱竮满心不悦,斜眼看简雁容,刺道:“许庭芳知道你对他这么痴心为他的心上人奔波行走吗?为人作嫁,值不值?”
  自己才懒得为人作嫁呢,简蕊珠若不顶着她的名头行事,后来风雨还泼到她头上得她承当,她也懒得到处奔波。
  皇帝喜怒无常捉摸不定,挨他射了三箭当不得什么交情,怎么办好呢?
  朱竮看她蹙着秀眉冥思苦想,心中更加气恼,又有些不想那两弯秀润的眉毛一直皱下去,遂宽恩大发慈悲,不刁难她了,道:“那简家小姐是太后宣进宫的,不是朕的主意,朕回宫看看,若还活着,便帮你说说情让太后放人。”
  简雁容以为他是托词圆场子,只当他应下了,没承望这么容易解决的,大喜过望,恭恭敬敬叩头谢恩。
  “免了,脊梁挺得老直,下跪磕头像是怎么折辱你似的,瘆人得慌,你只说,怎么谢朕罢。”
  真会上赶着爬,你是皇帝什么都不缺,要一个平头百姓怎么谢?简雁容暗暗撇嘴,让她掏银子请客或送礼讨皇帝欢心是舍不得的,眼珠子转了转,道:“皇上最近最发愁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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