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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后的名声足以抵消他的憋屈了。”他扬了扬唇,“你今日是来和我说你故去的老丈人吗?”
  萧珩抻了抻手,对萧溢的话并未觉得十分惊奇,反而温柔地笑了笑,语气和缓,
  “我敢同你说,就怕你不敢听。”
  那年陛下亲征前,他已是少年,亲眼看过他们之间的相处,他没办法想象,为何人前表现的那样亲厚,转眼在暗处,萧溢就能对自己的战友下手。
  他记得,有一年收复失地,有一座孤城,本该是萧溢去镇守的。
  只是,当时老郡王妃一直拉着萧溢不让他去,说不能丢下他们孤儿寡母的。
  于是萧溢就那么迟疑了几个时辰,最后是靖安侯领兵去镇守。
  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这也是为何靖安侯死后,顾家的人行事那样妄为,陛下偏袒时,其他的武将,朝臣极少弹劾的原因。
  大家领靖安侯的情,没有对他人走茶凉。
  当初阿琅未曾回归靖安侯府,顾婉妤和七皇子的姻缘那样的稳固,也是因为各家对于靖安侯的领情。
  勒令自家女儿,不要接近七皇子,也就是不和顾婉妤争抢七皇子的姻缘。
  大家都领情,唯独萧溢,他根本就不曾顾念过两个人多年的情谊。
  暗杀靖安侯,甚至将靖安侯的满府上下屠杀殆尽。
  他会不知道阿琅是靖安侯和明惠雪留在世上的最后一滴骨血吗?
  知晓的。
  只是他不在意。
  他和兄长萧珞,不也就是被他那样的遗弃了吗?
  萧溢终于抛去一直未曾变过的身姿,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不愧是我萧溢的儿子,没想到你竟变得如此难缠起来。”
  “幼时的经历,对你其实也不错,否则,你哪里有如今这身钢筋铁骨呢?”
  “若是早知道你会变成今日这样,也许当初我就会换一种方式了。”
  说道这里,他的笑意尽敛,道,
  “不对,最令人扼腕的是,当初死的那个竟然是阿珞,活下来的,居然是你。”
  “你可知道,当时我知道活着的是你时,心里有多懊悔?”
  “你母亲,愚蠢无比,唯独好的,就是生了两个好孩子。”
  萧珩讽刺地一笑,
  “萧溢,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做着靖安侯他们的朋友,一面又在背后吸着他们的血的?”
  “要成大事,哪里有那么多道义可讲?”萧溢透过茶汽看过来,
  “你觉得亲情终于一切,若是到了关键时刻,陛下和太子他们一样会让你自身自灭,抛在人前。”
  “阿珩,你太天真了,任何事情只要关系到自己,没有谁能真正大公无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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