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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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刚要开口,她就把勺子插回已经融化的冰激淋球里,脸色恢复淡漠。
  “那我们算扯平了。”
  “你不喜欢抹茶,我对三文鱼过敏。”
  她忽然觉得好累好累,觉得没趣极了,心像融化便混杂在一起的抹茶和牛奶,绿色白色,面目全非。
  后半程,车厢静悄悄,樊莱缩靠在窗边,黑色大衣下,她像一团阴影。纪景清后靠着座椅,闭目假寐,脑海里却反反复复回荡着她那句“我对三文鱼过敏”。
  车在车位停好,樊莱依旧没有动作,纪景清伸手捞她,发现她浑身都在抖,脸色白得骇人,毫无血色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他伸手拍她的脸,注意到她捂着小腹的手,然后视线落到脚下那碗早就化成水惨不忍睹的冰激淋上。
  火光电石间,他就反应过来,骂了一句粗话,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睁开眼,声音沙哑,“你肯定骂我活该,生理期还吃冰激淋。”
  他胸口一窒,把车门拉得更大些,要去抱她。
  “可是我之前真的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你不知道那些女人有多羡慕我不会痛经。”
  她有些委屈,觉得自己被误会了,被“金主”骂了一句粗俗的话,而根据游戏规则,她不能辩解,只能忍受。
  纪景清才听不进去她含糊不清的话,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表情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樊莱?”
  “嗯?”她睁开眼,里面雾蒙蒙的。
  “有多疼?”
  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觉得更委屈了,还有些急,往他怀里钻了钻,说:“也不是疼,但就是特别不舒服,很难受……”
  他的下巴若有似无滑过她的发顶,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稳稳抱着她快步朝电梯走去。
  *
  徐少勖洗完澡出来,佘仪然还坐在沙发,一动不动,与回来时别无二异,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他心绪不佳,见她周围死气沉沉的,边绕了过去,到厨房拿水。
  “徐少勖,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吗?”
  见他不痛不痒,连句话都不说,佘仪然更是气得肺炸,目光灼灼地瞪着他。
  “是你让人打电话去警告朱玲玲,逼她们在月底前把进乡宁搬出去的。”徐少勖冷淡,视线落在饮水机上,站在橱柜前,他的身形高大得让人光是看就感到压迫感十足。
  佘仪然对于他使用陈述句的表达没有丝毫诧异,不紧不慢从沙发站起来,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阿勖,我这是在帮你。当初开进乡宁的资金明明就是你出的,而且那栋小楼,也是老王看你的面子才租出去,那是可块风水宝地,如果当初进乡宁不是在那里开张,生意也不会做得这么好。”
  她说的是事实,徐少勖无法辩驳。毕竟他如今也是想要那栋楼,才会让老王拒绝再与樊莱续约。
  只是到底曾经有情分,他不愿把事情做太绝,只是希望她们不再续约,在明年三月前找到新地方搬出去,他自认为给了樊莱足够的时间。
  可佘仪然却步步紧逼,让老王威胁她们在十二月底前就收拾东西滚蛋。
  他放下水杯,一点点拿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转身面对愕然震惊的一张脸,说:“当初美国那场赛车,本来就是我为了她去参加的,进乡宁的本金是我出的没错,可从筹备开业到现在,全都是樊莱一个人在操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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