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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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王夫南冒着被狗扑的风险开口道:“酒烫好了,我给妹夫送过去?”
  许稷睁开眼,正要开口拒绝,可王夫南却已是扶着浮盘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眉梢眼角都绷紧,而蹲坐在一旁的猎犬也蠢蠢欲动。
  许稷轻叩石沿示意猎犬别动,沉沉稳稳地看着王夫南从另一端走到了自己这边。
  迎面而来的压迫感,正是无休无止不断涌动的温烫水流。
  王夫南霍地在她面前停住,许稷额角轻跳。
  光线极黯,两人之间的浓密水汽仍不断升腾,王夫南将木浮盘置于两人之间,腾出一只手来倒了酒,递了一杯给许稷。
  许稷伸手接过,那细胳膊与王夫南坚实的臂膀比起来,确实能令人自惭形秽。
  她微微仰头将酒饮尽,将酒杯搁回浮盘上,甚至道了声谢。
  有了这杯酒的关系,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瞬时缓和了些。因靠得近,即便光线黯淡也能大约辨清对方的脸与神情。王夫南一脸的坦荡,好像当真只是走过来与妹夫共酌,而许稷表情则一如既往地寡淡,好像对喝酒这件事并不太热衷。
  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期间谈论的话题从“这泉池是如何被发现”到“许稷的酒量如何”,从“许家在这里住了多久”到“许稷身旁蹲着的这只猎犬叫什么名字”,完全没有目的。
  “那么,这只猎犬到底叫什么?”
  “许松。”
  “有姓氏?”
  “许家没有女儿,我爹将它当我妹妹养。”
  “母狗?”王夫南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是。”聊到这么久,许稷已是完全镇定下来,她唇边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十七郎如此惊讶,难道是被狗看光了身子觉得不好意思么?”
  “并不是。”王夫南连忙否认,他在毫无倚靠的水中站久了,下意识地挪动了地方,眸光却不自觉看向许稷静成一滩死水的眸子。
  在这位置变换中,水中两人的下肢难免会有碰擦,王夫南的腿无意识碰到她小腿时,许稷素来沉静的眸光竟突然闪烁了一下。
  但显然,王夫南并没有意识到她这短暂的失神。他视线往上移至她额头,前额的磕伤已近痊愈,落了痂的地方看起来并不明显,一层细密薄汗罩了整张脸,不知被这泉池水熏的,还是因为太紧张。
  许稷敏锐捕捉到王夫南的走神,及渐渐弱下来的气势。
  他已经丧失了重掌主动权的可能。
  “十七郎。”
  王夫南陡回神,显然不明白许稷为何突然这样唤自己。
  “你踩到许某的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千缨:我夫君是大!平!胸!哦不还是说没有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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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灞桥折柳赠别:特有习俗,隋代建成的灞桥广种柳树,故有柳可折。唐诗文中多有“折柳”。
  ☆、【零六】石瓮谷
  王夫南踩了别人的脚而不自知,直到对方开口提醒,这才察觉到前脚掌下略硌人的脚趾头。
  瘦巴巴的脚,没有任何温软的触感可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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