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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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起,萧向翎在民间的传说是文韬武略,江屿便不由得好奇问道,萧将军还会提诗?
  称不上提诗,在北疆打仗时候着实无聊,偶尔写写罢了。
  在江屿看字的间隙,萧向翎竟已多生起了几盆火炉,本是适宜的室温变得燥热起来。
  萧向翎走到江屿身前,微微向前俯身,袖口自江屿眼前扫过,随后竟是伸手关了窗。
  瞬间没了窗缝间渗进来的凉意。
  这句话后面是什么?江屿问着。
  殿下觉得应是什么?
  江屿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宣纸看了许久,身体放松地斜靠在桌案上,没什么防备之意的目光垂着,整个人像是完全沉浸在那句诗当中。
  但若仔细观察,他的右手臂依旧较左边紧上一些,似是长年累月形成的习惯。
  江屿盯着桌案,萧向翎却只看着江屿微垂而放松的眼。
  不知。良久,江屿却只是给出这样一个意味不明的答案来,想不出。
  他继续说着,这前半句,像是说落雪天,一个人在等朋友,而对方却迟迟没有来。而后半句,几经迟暮他犹豫片刻。
  倒像是一个人活了太久,嫌腻歪。
  静默了片刻,萧向翎却是忽然笑了一下,有道理,不愧是殿下,解诗都与常人不同。
  说着,他从火炉旁取来了一壶清酒,习惯性地用手背在酒壶外侧探了探温度,随即将两只酒盏分别摆在桌案两侧。
  桂花酿。萧向翎只解释了三个字,随即给两盏满上。
  清冽的液体从壶口中倾倒而出的一瞬,醇厚的酒香便扑面而来,浓而不烈,其中掺杂着些淡淡的桂花香气,仿佛置身花海。
  杯盏轻轻相触,萧向翎将其一饮而尽,而江屿却只是轻抿了一小口。
  他酒量并不差,却不想在这里喝太多。
  与他人不同?那他人又如何解这句诗?江屿放下酒盏,垂眸问道。
  萧向翎轻笑,随后取下了那枚银质面具,随手放在一旁,挺拔的鼻梁与眉骨便因此显露出来。
  相较于殿下,他人所解只是多了几分情意,听上去却是大相径庭。这雪覆年关,被解成每年春节当天,家家户户皆在团圆,但这人却是孤身一人,他所期待的朋友,并没有如约而至。
  几经迟暮。似是想到江屿刚刚的解释,萧向翎眼中笑意更甚,道是这人活了太多年月,早已对世事麻木无感,包括等他的朋友,也没了什么执念。
  江屿执盏的手轻微一顿。
  屋内温度对他来说正适宜,脱了厚重的裘衣,一截手腕便从那洁白的袖口中透露出来,腕骨被薄薄的皮肉紧紧包裹,显得细瘦而分明。
  也有几分道理。江屿说着,那萧将军如何看,你的想法跟他人是一样的么?
  是。萧向翎回应。
  那看来是我过于薄情了。江屿嘴角微弯,抿了四五次,这一盏酒终于见了底。
  二人虽是长久没见面,却也并没什么可聊的。
  总纠结那两件案子终究显得不近人情,近日政事除了北疆一直打不下来那几仗,也没什么大风大浪,而若谈闲事,就更是一个字也谈不出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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