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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上封条交叉,铁索缠绕。
  江景行带着谢容皎翻墙,熟门熟路在套着重重院落的宅邸里穿梭,最后兜到正北方位的祠堂。
  他吁一口气:这地儿我以前最熟悉,二十多年没来,仍没走错路。
  谁叫他少年时是个不胡天海地玩不肯罢休的主儿,他爹罚他跪了多少遍祠堂,下次放出来时依旧无行我素,没长半点记性。
  久而久之,江景行差点在祠堂里搭个卧房出来。
  谢容皎不语。
  他已然猜到江景行带他来的是什么地方。
  所以他才不语。
  有时候不说话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什么恰当合时宜。
  谢容皎搜寻半天,憋出一句:怪不到在正北坎位,原来是用作供神的祠堂。
  正北方向历来供神专用,不宜居住,谁住都难免有危厄之况。
  还是许久前江景行半真半假招摇撞骗时的说过的,被他记下,不想能将今日派上用场。
  是祠堂。我原先是这里的常客。
  江景行带谢容皎来这里,原本也不是为再无用缅怀伤感早早逝去的往事岁月。
  恰恰相反,是为翻开新的一章。
  于是他对往事只是略略提一句,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他卖给谢容皎卖得差不多,用不着多作絮叨。
  阿辞,你在群芳会开赛时说想越快提升实力越好,我不爱厚积薄发那一套,你有余力,多快也不碍事。若仅仅为西荒摩罗那家伙,大可不必。
  清风拂在他被月光照亮的眉目上,一时间神姿肃肃萧萧,翩然若举。
  我十八时险些在祠堂安下家,谢桓十八时闹得游学所在的国子监不得安宁,就是杨若朴那最最勤奋刻苦的家伙,十八时有过打盹和功课上的偷工减料。
  那是谢容皎不曾了解过的,他们一代人的少年时光。
  所以说阿辞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你给自己的担子也实在太重。
  江景行有时候会纳闷想,谢桓的儿子,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会生了一副如此正经的性子?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容皎亦很费解。
  他反问道:师父你带我跨越大半个镐京城来江家祠堂,是为在祠堂下应景一提自己往事,来宽慰我做得已经很好?
  这什么毛病?
  在行宫说不可以吗?
  难道是祠堂的气氛特别好?
  江景行不知从何处摸索出三支香来,点燃插在黯淡的旧香炉上,笑道:不是,是想邀祠堂做个见证。
  摩罗搅风搅雨了许多年,近来愈发明目张胆,他自己没烦,我看得倒是烦透。看在他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份上,我邀祠堂做个见证,一年内把摩罗卷着的一系列人事摆平,还九州一个太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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