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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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皎眼皮沉得快睁不开眼,迷迷糊糊道:别担心,师父是我先向你坦白的心意,就算阿爹觉得我们走上歪路也是我先带坏的。该打也是先打我。
  听上去十分凄惨。
  堂堂圣人和谢家世子,竟争着被打。
  不知是世风的沦落还是人性的扭曲。
  江景行却被他这句话一下子填满,心里那种捞月时久,终于将水中明月抱个满怀的满足感几乎吞没他,让他什么都懒得去计较。
  阿辞真是太可爱了。
  这种可爱最奇妙的地方在于,当他以为已经是最可爱的程度时,谢容皎总能将它再度拔高一个台阶。
  他笑道:没事,阿辞莫怕,反正我打得过岳父,到时候谁打谁还说不准。
  所幸他怀中的谢容皎已经堕入梦乡,没空跟他计较岳父称谓,也不会揪着他领子让他清醒清醒,告诉打岳父这种道德败坏耸人听闻的事情只会让他们的婚姻没有未来的。
  谢容皎是知道江景行那点小心思的。
  所以作为事情的最大起因,他只好尴尬地保持沉默。
  幸好谢容华在佛宗是真的对局势有好处且能让他们安心,否则谢容皎怕是要自责到死。
  姜长澜理解点点头,随口一问:那圣人可知李兄的所在?
  他与李知玄虽说是点头之交,好歹多少有点交情,再加上观江景行口吻,李知玄像是有点不为人知的牵连,没有盼着李知玄不好的道理。
  江景行显然不像方临壑这样天真,对他的卜算之道深信不疑。
  我没法很确定,不过定是在西荒,那就好办,只要抓住摩罗摇一摇,哪怕不是摩罗本人亲口传达的命令,还怕他的属下不吐出来?
  姜长澜幸灾乐祸道:那感情好。
  为表现感谢江景行替他一挫摩罗威风,让他面临压力骤减的谢意,姜长澜如每个真挚招呼的九州人一般,诚心诚意问候道:圣人吃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不用。谢容皎谢过他好意,事不宜迟,能省则省。
  江景行:别看我,枉你与我和阿辞相处了一段时间,却不知听阿辞的最准,真是叫我伤心。
  姜长澜:他一头雾水想不是搞个魔修回来,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越来越不对劲?
  他欲言又止:算了,我也不留你们。你们也不用担心吃饭耽误赶路,真正到那边,不会有多少胃口的。
  三人很快明白姜长澜是什么个意思。
  西荒不同于东荒的荒原漫漫,反倒是更像九州,由一座座大小城池拱成。
  他们直接花费半天辰光,御剑至西荒的王城。
  按理来说,天子脚下,理应富庶繁华,像镐京那样,随便一个小摊贩歇息时,都能擦一把头上汗水,与同伴笑谈起近日朝堂上真假莫测的风云动荡。
  或者是更开放自由一点,如不择城中,受书院数千年的精气神感染,小摊贩也出落得有风骨,吵架时仍不忘掰扯自己的歪道理,一遇着魔修进犯,就忧国忧民地从北周天子骂到凤陵城主祖宗十八代。
  西荒的王城却不是这样。
  谢容皎被涌入口鼻的秽臭之气冲得面色发白,衣衫褴褛的人遍地皆是,哪怕是日渐萧瑟的秋日,仍囊中羞涩地露出大片胳膊和小腿。
  前面有三个魔修为入城一两银子的费用大打出手夺人财物,死的两位被处理惯这种事情的士兵利落抬走,活着的一个被看守挥挥手,大摇大摆走入城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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