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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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怪事也就发生在这一年。一天老太太闲来无事,坐在沙发上对趴在身边的老猫说:“你呀,算是命好的,碰上了我,也不用去翻垃圾桶,到处流浪,这一呆就是9年。我喂了你9年,也没见你逮过一只耗子,只怕现在让你抓,你也抓不动了吧?”
  说完老太太自然也就忘了,人和猫说话,图什么?还不就是孤独寂寞,闲来无事。
  可人忘了,猫倒没忘。第二天老太太起来梳洗后去厨房做早饭,这一进厨房可了不得,只见灶台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五只耗子,而老猫就静静地趴在旁边睡着。
  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再去细看,老猫早已断了气,身子都硬了。
  至此以后,我们每次去看老太太,老人只要想起,总会跟我们说:“人都说猫是奸臣,家猫临死前都是自己死在外面的,不死在家里。我觉得不对,你们看咪咪(老猫名字),它就愿意死在家里,可见它是真心喜欢这个家的。唉,要不是我那天说它,它也不会去拼了老命逮老鼠,谁能知道一只猫,这么一个小畜生,也会有自尊,说不得,比许多人呀,都强!要说也是我害了它啊!要不是我说它,指不定还能多活个一两年……”
  除了这些,我想还有一件事,每个人都碰到过,却任你如何也说不清,那就是梦。
  我小时候身子弱,经常容易发烧感冒,动不动隔个一两年还得一次肺炎。
  每当我发高烧的时候,我总会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变得很小,在自家的客厅里不停地狂奔,后面滚动着一颗跳棋的那种玻璃珠,不停地朝着我碾压过来。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还不一定记得住。可十次八次,都一个样,从小到大,我活了28年,每次发高烧,必做此梦。
  “唉,老王八,你今天没吃药吧?”同桌刘云龙纳闷的看着我,一本正经地问道。而我,正目光涣散地趴在课桌上,等待下课的铃声。
  对于这种没事儿找抽型的问话,我选择不做声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
  “我看你脸色发白印堂发黑,夜里做恶梦了还是早上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刘云龙见我不理他,继续挑衅着。。
  “你哥我梦见什么还要给你汇报不成?”我有点想骂他的冲动。
  如果他没说对还好,我倒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火。可这家伙随便一句,还真让他都给蒙对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和今早发生的事情。
  梦里,我在半夜睁开眼睛,赫然看到卧室正中摆着一口大棺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黑烟,不停地被吸入棺材的缝隙间。棺材里还时不时地响起古怪的“咚咚”声。
  我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无法动弹,无法喊叫。只能躺在床上瞪大双眼看着那口棺材。直到筋疲力尽,才能醒来,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叫王梓麒,是一个高三的学生。我所在的学校,之前几十年在市里都是排名倒数的,教育局根本就不给下升学指标,而且我们是最后一届高中,等毕业,学校以后就只教初中生了。
  上到学校下至老师和我们,说白了都是在混日子,再坚持一个月,高考过后,大家就都解脱了。
  对于我们这群被抛弃的孩子,高考能有压力?说出来鬼才信!当初考不上高中,学习成绩很差的人都被分到了这个学校,现在要考上本科,对我们来说,就跟妄想算出来彩票的规律一样,那是纯属扯淡!
  但是,最后的这点功课,还是要做滴~课该上还得上。三年来,班主任很给我们面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头了,当然我们也要给老师个面子,大家好聚好散嘛~
  当我早上冲出了家门的时候,已经离上课只剩下五分钟了。
  其实我家和学校的直线距离不足二百米,学校就在我们家属院的正北方。但是家和学校中间却隔了个市医院。
  平时如果按正常路线上学,从市医院前门进后门出,步行十分钟可以到学校,但如果直接从家属院翻墙到市医院的话,那边就是医院后门,只用两分钟不到,我就可以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了。
  眼看走正路的下场只有迟到,说不得今天是要翻墙了。
  打定主意以后,我趁院子里晨练的大人们不注意,迅速溜到了墙根,先是把书包隔墙扔了过去,然后踩着墙根堆放的垃圾杂物,轻松翻过围墙,跳进了市医院的地界儿。
  墙的这边,是市医院太平间的后院,我家和市医院的太平间只一墙之隔,说起来挺渗人的,不过住了快二十年,天天在墙角下玩,我也习惯了,虽然从来没进过太平间里面,没见过死人,但也没有像许多人一听见太平间三个字就发怵。
  当我正准备再从太平间的后院里翻出去时,太平间的后窗户里看到屋里面泛起了一道光。
  我循着光看去,原来是前门开了。
  都说太平间里都是大冰箱,装着一个个死人,我还从没见过大冰箱是什么样呢,今天也让咱瞅瞅!反正知道有人,我也不怕,于是凑到了后窗旁边,往里望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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