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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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死在这里。
  不行,不可以。他要重生啊。
  楚歇蓦然挣扎起来,可这幅身子孱弱,狱卒稍加点劲儿往下摁住便被镇压回去。
  唔他扬起脖子,回过头看着江晏迟。
  你,你再给我个机会狡辩一下!
  江晏迟知道此人舌灿如莲,性子又狡诈刁钻,一开口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并不打算取下堵嘴的白帛,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许纯牧的下落,等处理了楚歇,他都能慢慢查出来。
  想到那人,江晏迟心口一片钝痛,冷眼看着狱卒搁棍,现在想求饶,晚了。留你全尸,已是便宜。
  自从三年前楚歇将自己从冷宫中接出来。
  那一千多个日夜里,自己便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早该死了。如果自己早些下此决断,阿牧也不会
  楚歇本就只穿两件薄薄的单衣,如今被淋得湿透,雪白的衣料紧紧贴着身子,脚踝处麻绳捆得紧,显得一双腿修长笔直。
  单薄的脊背被伸手摁着,半点动弹不了。
  小喜子乱着步子赶来,在江晏迟耳边低语:越国公府的人已经在昭狱外落轿了,殿下,这
  拦住。
  江晏迟眼底寒光未泯,看着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单薄身子。
  愣着作什么,往死里打。
  那行刑的人进退两难,一个闭眼将棍棒高高抬起,使了七八分的力气往人身上砸去。那人嘴被塞得死,只能听到呜呜的痛呼,额头沁了汗,凌乱的鬓发紧紧贴着脸颊,乌黑的瞳眸里像浸了水,湿漉漉地发着亮。
  很快那亮光黯淡了。
  那人身子娇弱,根本不吃刑,不过十几棍便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渗出来,挣扎的力度渐渐小了,人也彻底厥过去。
  那行刑的人见他进气少出气多,不敢再打了,观摩着太子殿下的神色战战兢兢地说:殿,殿下这,这怕是不好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吗?!江晏迟目光上下扫过那狱卒,没胆的东西!
  殿下,不能打了,再打就真的没命了一旁的狱卒在地上用力地磕着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动手的。
  且不说这受刑的是权倾朝野的楚歇,就光是上头便有好几位如雷贯耳的大人物不约而同打过招呼,得将此人好生看顾的,如今若是人在太子殿下手里没了,只怕自己一家老小的命也要跟着去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小喜子又跌跌撞撞地来了:殿,殿下越国公爷亲自来了,小人拦拦不住了啊
  江晏迟心中一急,手成拳,指节泛青。
  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脚踹在那狱卒身上:还不快动手!
  那狱卒左右为难,只能又握住红漆长棍,高高抬起,刚又朝着相对伤没那么重的腿部砸了几棍下去,便听到一声喝止:住手!
  到底还是没拦住国公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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