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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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顾重阳轻描淡写地说,我自己住,刚才那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师远洋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随口道:你一个人住,应该很孤独吧,我下次周末去找你玩。
  顾重阳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最后闭着眼睛还不忘道:别挂
  不挂。顾重阳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屏幕,看着他沉沉睡去。
  屏幕里的人砸了咂嘴,在枕头上蹭了两下。
  顾重阳看了许久,直到眼睛酸胀,也没有放下通讯器。
  他拿起床边洗澡时摘下来的银链,上面的吊坠刻着一个宥字。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
  今天短暂的见面,却让他明白了两个人生长的环境差异有多大。
  他从小就不能叫顾枭爸爸,也不能承认自己有个间谍妈妈。
  顾枭唯一给他的阿宥留下的遗物,不是为了让他怀念母亲,而是为了让他记住仇恨。
  小时候和严荀打架,如果是他打赢了,顾枭会当着严家人的面给他一巴掌。
  但如果他输了,当天晚上只能被绑在地下室。
  师寒山不想让师远洋被欺负,而顾枭是不允许他输。
  在遇见师远洋之前,他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怪物。
  从缝隙里窥视着正常公子哥儿的生活,若无其事地模仿他们的纨绔不羁。
  实际上,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冷血。
  左棠常说他打架的时候不要命,那是因为他没把别人的命当命,也没把自己的命当命。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遇到一个让他有了热度的人。
  师远洋像是一道光,从无数纷杂的事端里,照在了他常年不见天日的心上。
  可是那道光又是那么微弱、那么纤细,致使他快要控制不住心里的阴暗想法。
  好想抓住他,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顾重阳用拇指划过屏幕上的脸,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师远洋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嗓子疼得不行。
  在家休息了一个周末,不但没好,周一的时候鼻子堵得更严重了。
  一大早,他刚踏进教室,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坐下后,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学生们如果讲一个人的闲话,反应往往异常明显。
  他们看一眼师远洋,然后各自咬耳朵,接着再看一眼师远洋。
  师远洋头晕得厉害,也没精力去管他们,恹恹地趴在桌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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