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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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这些提供实际物品和运输能力的商人外,顺王和他的太师星还遇到了一群推销保险的闽粤商人,首次解除到这个概念的两个人好不容易猜搞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牛金星很久仍没能想通:“军火商卖枪炮弹药、海运商租给我们船,可是你们几个到底卖给我的是什么呢?”
  “是万无一失,大人。”保险商的推销员再次解释起来:“太师一定听说过‘天有不测风云’这句话吧,但是买了小人的保险,那么大顺的天空上就再也没有不测的风云了,货物迟到会有赔偿、船只沉没会有赔偿、装卸损坏会有赔偿……太师,只要买了小人的保险,您就获得了呼风唤雨的能力。”
  这种本是源自于三十年前,为出海商的船作保的行当在这期间经历了飞速的进化,无数的保险行已经被淘汰,现存的保险行种甚至有几家拥有自己的军事参谋,对军事行动的风险都能进行评估,比如当初福宁军在浙东时他们就集体表示不会接受任何福宁军的投保——什么样的保赔比例都不接受。
  而现在许平同样遇到了无孔不入的保险推销员,他们向大顺吴王声情并茂地介绍道:“战争难免会有死伤,我们保险的意思其实就是帮助大将军的军队建立一种军规,确保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能够从兄弟手中得到足以保证妻儿衣食无忧的份子钱,这对大将军的抚恤是一样的行为,而且待遇更为优厚……”
  “我们承认我们可能从这种生意中受益,但只有大将军取得辉煌的胜利我们才能拿到这样的益处,如果大将军的手下万一、小人是说万一有那么一点点闪失,小人们就会肩负起保证让大将军那些部下后顾无忧的责任……”
  “小人们的协助,将使得大将军的军心更加巩固,士气更加高昂……”
  “小人的商行,已经连续三年实现了赔付率百分之百……”
  “如果大将军愿意出这笔钱也可,同意小人们在您的军中经营买卖也可……”保险行都已经评估过许平作战的损失风险、还有北方同盟的实力,他们拿出的条约比非常诱人:“出于对大将军的尊敬,小人们为您准备了特别优厚的条件。”
  第二节 选战(上)
  “任公讳伟龙,经营任氏木材行二十有七年,全粤之地五成的造船行都和任公有生意往来,同时还向众多家具厂、枪炮厂供货……”高大的标语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详细地列举着任伟龙的众多客户,任何人只要认真看一遍就能意识到任老板的雄厚实力。
  “……手下工人从二十七年前的八人已经发展到今日的七千余人,每月发放工钱万两……”为了证明任老板的雄厚实力,紧接着的一张大标语牌上还把十数年来任伟龙给庙宇捐赠的善款,以及大量给闽省官府和齐国公的捐赠都一一阐明,在这片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后面,还有众多证明人的印章或签字画押,以消除任何可能存在的怀疑。
  几十个任伟龙雇来的人在这片标语牌旁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们一个个都已经把身后的数据记得滚瓜烂熟,举着铁皮喇叭向面前来投票的人反复宣传着雇主的才能:
  “任公家财万贯,深通致富之道,必定能带领全粤百姓大发横财,投任公一票,就是把金银珠宝往家里搬啊!”
  不远处是另外一位参选广东省卿院、广州选区的应老板,他的标志牌上列着一行横齐国公府的达官贵人的姓名,在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应老板和这些知名人士结交的过程简述,这些内容介绍排满了第一张宣传板,紧随其后的宣传板还有很多张,根据官职从高到低的顺序排着其他广东和福建各级官府成员,同样每个人名和官职后面,也有应老板和他们相熟的经过。应老板雇来的吹鼓手们,竭力向走过身前的百姓们呼喊着:“齐国公是知道应公的,应公的话能上达天听,投应公一票吧,投了应公,就没人能欺负咱们啦!”
  周围密密麻麻的都是参选议员的广告牌,大多数的竞选标语和任、应二人的大同小异,众口一词地吹嘘自己有钱有势,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在这些大人物的标语牌前,还有许多伙计在忙着分发馒头和瓜果,用这些东西把百姓吸引到自己的标志牌前后,那些吹鼓手们就趁机向他们朗诵标志牌上的广告词,在百姓吃完馒头离去时,还不忘在他们背后大声嚷嚷:“吃了刘老板的馒头,别忘了投刘老板一票啊!”
  广州城这个选区的成年选民都被官府登记在案,所有成年男性一律得来投票,规矩参照以前的乡村旧例,如果不来投票就会被罚银,临时省卿院规定这次的罚银数额为一两。投票日只有短短的三天,所以今天一开始广州城就万人空巷,投票站前都挤得人山人海。因为担心造势的老板们会把投票站围个水泄不通所以省卿院事先给所有的参选人都划定了一块广告地盘,而且这也被证明及有先见之明——本来好多人都有心搭建戏台子来吸引选民的目光。
  这个选区要选出十位议员,城内数以十万计的选民每人都会拿到一张纸,上面列着全部三十五位参选人的姓名,他们需要在十个人的名字前画圈。除了选民外,广州城的妇女也纷纷带着孩子来吃免费的馒头和瓜果顺便看热闹,大家都觉得这选举日简直比过年还要红火。
  很少有人知道这红火的背后有多少精疲力竭的军人和行政官吏,为了协调这次选举,齐国公抽调了大批教官、参谋带着新招的军校生到广州来进行参谋作业协助地方官,这次行动中的困难之艰巨就是对资深参谋和熟练的地方官们来说也是前所未见的。
  参选的除了大批的商人老板外,还有两个来远征的农村缙绅,相比这些商人老板,他们的选举牌显得十分寒酸,其中一个在标志牌上画了一张大大的头像,这张头像笑得十分和蔼,下面没有任何关于财力和权势的介绍性文字,只有四行斗大的墨字:
  “张福寿,四十三岁,信佛。”
  “家中老母,常年吃斋。”
  “两子成年,甚是孝顺。”
  “纸上倒着数,第五个。”
  这个缙绅在所有投票点前的广告牌都是这样的简朴,他本人此时在另外一个投票点坐镇。而另外一个缙绅则在此处,他的标语更是精炼只有短短一句:
  “愿为乡亲们做事,纸上第七个。”
  这个缙绅站在自己那面孤零零的标语牌前,一刻不停地向每一个经过自己面前的选民作揖:
  “李有贵,想为乡亲们做点事,第七个就是在下。”
  “李有贵,想为乡亲们做点事,第七个就是在下”
  “李有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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