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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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些都是表象和巧合,但对于锦妃和萧墨来说,伽宁是这场博弈的胜负手。
  「宁儿可以去求皇叔放过外祖父、放过萧家,未必一定得——」
  「若你皇叔杀了娘,你可会原谅他?」锦妃毅然打断她。
  伽宁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即黯然。所有人都不会忘了玉华宫之变。
  「你外祖父计划南逃,今夜是绝佳时机,只要你侍候白东纶一夜,萧家便有救。」锦妃抿了抿干涩的唇,对伽宁磕起头。
  伽宁用力抱住锦妃不让她再折煞自己,「宁儿答应!求母妃别再这样了!」
  夕阳经不住时光的磨砺终于沉沉坠落,锦翠宫掌起灯,锦妃细细打量伽宁,这孩子原本就有种天然不自藻饰的美,如今微施粉黛稍作装扮,美得惊心动魄。
  伽宁虽穿的考究,但披着长发无一修饰,锦妃让人取来一支木簪插入她的发中。
  「他见了定会欢喜。」
  伽宁低着头没有说话。
  锦妃陪着她走出锦翠宫,所有的下人竟都跪在那齐喊恭送公主,这场面就像送将军去沙场。
  「记得娘说的话。」
  她身上就两件饰物,一根木簪,一枚戒指。木簪是白东纶相赠,戒指则是锦妃的贴身之物。这枚戒指的宝石看上去瑰丽实则暗藏机关,只要轻轻一咬,里头的药丸就会滚出来。
  锦妃怕她受不得疼痛侍候不好白东纶,要她务必在和他亲密的时候服下,甚至连怎样用手势都展示给她看。
  伽宁深深看了一眼锦妃,正襟跪拜,随后上了辇子。
  从她看着绛雨被夺去清白的那刻起,她就一直在等锦妃的另外一句话,然而锦妃始终没说。
  娘这一生把萧家看得太重,否则会活得很不一样。
  ——*——
  伽寧望著天,一早還晴空萬裏,這會卻烏雲密布,遠處還閃著幾道可怖的雷電。
  真的變天了。
  這場雨下得及時,能沖刷走皇宮裏多少的血腥——因為兩日前她的父皇被她的皇叔逼宮所弒。
  雖然血腥味還沒在後宮散開,但父皇已逝新帝尚未登基,失去歸屬的後宮如同此時的天色陰沈壓抑。所有宮門大閉,妃嬪躲在裏頭忐忑著何去何從。
  伽寧對那個即將坐擁天下的男人並不害怕,其實自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她便對他產生了驚世駭俗的情意。
  她,深深愛慕著自己的皇叔。
  「殿下,到了沐浴的時辰。」錦翠宮的總管公公福禧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細聲提醒。
  伽寧斂起眼中的情緒隨著他走,步入浴池發現無人侍候,只有她的娘——錦妃等著她。
  這十四年來,除了皇叔白東綸外,她最愛的便是一直將她捧在掌心視若珍寶的娘。但今日娘逼著她看宮女絳雨被陌生男子破身,又告訴她那麽多驚天秘密,娘做這些的目的讓她不安得快透不過氣。
  她曾經以為父皇對她毫無憐愛是因為她害娘難產再無法生育,但事實上娘的難產險些母女倆一同喪命都是父皇的計害。
  因為父皇的父皇也就是她的皇爺爺太宗曾染指過娘,她的出身不幹不凈。可以說她和白東綸名義上是叔侄,事實上也可能是兄妹。
  這並不是最令她震驚的。更聳人聽聞的是娘的外家——蕭家和白東綸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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