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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阑的呼吸慢慢沉了,眼睛睁大露出前所未有多的眼白。
  少年的表情认真,却又在神游,似乎在将脑中的某个画面与钟阑重叠。他贪婪而依恋地望着他,仿佛一头捕猎后向母亲讨赏的小野狼,为了寻求野性认同,亲昵地展露自己残忍的大胆。
  陛下,臣只想证明,别人不敢陪您做的事,臣可以。
  第7章 紫梅
  诸位大臣全都拱手告辞,看向少年的眼神异常敬畏,看向钟阑更是。
  陛下当真为我大辛之威仪所在,臣等拜服。
  臣身子不适,先告辞了。
  臣家中急事,请陛下准臣先行离去。
  钟阑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一会儿的功夫,四周的人都散了。
  他刚才本想打个哈哈,对大臣们说自己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以他往日优哉游哉没个正形的样子,大臣们肯定很快翻篇了。
  但自己怎么就错过解释的机会了呢?
  自己不应该是个躺着等退休的昏庸国君吗?怎么就成了扮猪吃老虎的魔王了呢?
  他疑惑地看向闻姚。后者正瞪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
  钟阑:那个
  闻姚身后如果有条尾巴,此时必定正在欢快地挥舞:嗯?
  钟阑:这就是一坛普通的酒,滴了两滴鸡血进去。
  闻姚表情一僵,瞳孔间嗜血的激动荡然无存。
  钟阑:朕只是想吓吓他而已。
  闻姚:哦。
  少年突然绷住了脸,刚才那张牙舞爪的亲昵劲儿一扫而空,顿时变得又冷又酷。
  钟阑看着他行礼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刚想追上去,他看到操场上的血河,停下脚步。
  敌我有别,乱世无常,都是注定的。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翌日上午,钟阑摸着下巴,在后花园里打转。
  闻姚从昨日回来后就是那副冰冷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当年故意疏离钟阑的模样。
  钟阑看过原著,自是知道他的乖巧是装出来的。然而闻姚本人却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他昨天似乎误会了钟阑,以为找到了同类,激动之下才表现出另一面,若他知道那只是一个用来解决危机的玩笑,必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钟阑捋起袖子,一副和蔼的长辈样:小孩子闹别扭,又得哄了。
  闻姚每日都会去御花园旁的松斋院习武。钟阑算准时间过去,他又在练弓。
  闻
  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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