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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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姚冷着脸,带着不合时宜的笑意:哪里不合适了?
  说完,他利落地从吴庸手中接过茶盘,推门施施然进殿,将吴庸和他的担忧关在门外。
  陛下,我做了南穹特有的果茶,想请您尝尝。
  殿中空无一人,前厅黑黢黢的,清晨阳光熹微,只大概勾勒出殿中轮廓。两支蜡烛在过道中灼灼自燃,烛影与晨光交叠。
  陛下?
  闻姚脸上的笑意退散。他将茶盘放在前厅,穿过屏风与纱幔,看到龙床层叠薄纱下的模糊身影。
  钟阑半撑着身子,似乎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不准进来
  他的神志不清楚。
  平日里,闻姚一进升云殿,钟阑就能通过他的脚步声知道他来了。
  闻姚像是钉在地上。一股没有缘由的焦急与保护欲在刹那间冲散了先前的揣测、憎恶与担忧,捏住了他的呼吸。
  钟阑垂着头,青丝铺在床上,声音虚弱且强硬:出去!
  咻
  一只苍白削瘦的手从纱中探出,擦着他的耳侧,狠狠戳出。闻姚下意识侧身,一把握住手,接着力道将对方摔到被褥间,也跟着滚到了床上。
  陛下,是我!
  你?钟阑双眼迷离,虽然仍未认出闻姚,但仿佛确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身子忽然软了下去,像重病之人似的,仿佛刚才的攻击都是幻觉。
  闻姚抚上他的额头感受温度:陛下,要请太医吗?
  钟阑懵懂地轻轻摇头:偏头痛,老毛病了,他们都没办法的
  他的耳根连着侧颈一片潮红,滚烫灼热。肤色本就极白,几乎透明的眼皮上能看到过于赤红的血色,感受到血流失控的躁动。
  我能做什么
  忽然,钟阑猛地发力,一把抱住闻姚,把头埋进他的颈窝狠狠吸了一口。他反手紧紧抱住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细密的黑发间。
  闻姚僵在原地,瞳孔紧缩。他感受到钟阑恐怖的体温和打在耳边灼热的呼吸。
  让我抱一会儿钟阑糊里糊涂地说。
  鸦羽般的羽毛细密地扫在闻姚的耳垂,立体的鼻子小巧光滑,随着钟阑头转动的角度在脖颈上剐蹭,从皮肤直接痒到心底。
  闻姚呼吸急促,但不敢过快呼吸以免惊动。手在空中顿了一会儿,然后同样紧紧抱住了他,轻轻抚摸他的黑发:我在。
  钟阑仿佛安心了,囫囵嗯了声,枕着他的肩头,逐渐入睡。
  轰
  房门忽然大开,李全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响起:陛下,陛下!冰块运来了!
  他和平日里一样一路唠叨着进来,刚走过屏风,声音哑壳。
  咦?这床上怎么还有个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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