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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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觉得同处一方屋檐下,互不打扰可以做到,可路见不平时,自己却都没忍得住拔了刀去相助。这是性子使然,断然是没有做小伏低去讨好的意思。
  可这林瑯倒偏偏像是一把冰刀成精任你如何都捂不化,时不时还要来划拉你一把。
  每每都吃瘪,便也晓得对方是真的讨厌自己。
  唐玉树索性绕的远远的,免得给人添堵。
  有的时候唐玉树也会想:大约再过个把月,房子归属终究会有了定夺。
  届时不然是自己离开这个没来得及熟悉的小镇,不然便是林瑯搬离此地横竖不用整日共处一方屋檐下,四目相对还要装作没看见。
  不过每每思索到此,唐玉树竟也有点怕。
  怕最后留下空荡荡的大宅子,和自己孤身一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争从此便像没入河塘的一滴水,在往后漫长且平淡的日子里,激不起分毫波澜。
  有那么一幕,近日里屡屡在唐玉树脑海里翻来覆去,总也忘不掉。
  救救我我还没活够呢
  那是林瑯重病昏迷之间,紧紧拽着自己不肯放手时的言辞。
  与记忆重叠了起来。
  我还没活够呢
  榻上的少女紧攥着自己的衣摆。惨白着一张脸,便可知她病痛之重。
  让人心疼的是她却偏偏懂事地撑出一副笑脸来:所以不会死的,哥哥就安心去打仗吧!等战事平定,你就要故意拖长了尾音等哥哥来接话。
  唐玉树将汤药在两个碗间来回倾倒,藉以降温,挑起了眉毛看向榻上的人:就要带青秧去江南!
  换来少女一张笑颜: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唐玉树重重点头。
  这是兄妹之间玩不腻的游戏。
  救救我我还没活够呢
  两只牢牢攥紧自己衣摆的手,一只终究失落于不可回转的时空里,一只则在面前切肤可及。
  烧糊涂了你这种小病不会死的!
  颤抖地安慰着初次见面便针锋相对的陌生人,唐玉树失了魂一般扛起他便向外冲去。
  傍晚时分的凉意被风灌入薄衫与脊背之间,唐玉树打了一个寒颤从回忆里抽回神识。
  将最后一包货物扎扎实实地码在推车上,蹲在码头边用冰凉的河水洗了一把脸该添置些过冬的衣服了。
  大哥一个月了,工钱你结一下子嘛唐玉树用毛巾抹着脸,向工头走去。
  那工头一边起身装作忙别的事,一边搬出老话不耐烦地糊弄唐玉树:明天结。
  赶上唐玉树心情不好,也早已被耗得没了耐心,上前一步堵住了工头的去路:行不嘚。每次都说明天,你是不是诳我?
  那工头脸上不悦,口中骂骂咧咧地摸出了五个铜钱往唐玉树手里一塞,嘟囔着:瞧你那样子,不给你似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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