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清欢 第18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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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清忽然就觉得,自己比古往今来的什么神仙皇帝的,都不知快活多少倍。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画面,又难免既愧且喜地,想起自己在西北边军征程中的梦境。
  一步步光明磊落迎来的美梦成真,才是真的甜。
  不过现下,病怏怏的,莫说一晌贪欢,就算一息贪欢,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当姚欢也醒过来后,邵清更要立刻拥住她,只为让她晓得,自己不会离她越来越远,只会与她,越来越相依为命。
  姚欢热得都要出痱子了,但拱在那双臂膀里,却不想挣脱。
  原来他表达起爱意来,也是如此直接炽烈的。
  能热炒就不凉拌。
  能油炸就不清汆。
  这样的瞬间,姚欢觉得,似乎时空又变得模糊了,自己与男子,都远离了现下这个讲究各种礼仪规矩的世界。
  她将男子从急病的陷阱里拉了出来,一夜同榻而卧,天明相拥诉情。
  这是为重获生机而水到渠成的庆贺。
  那些“不可无媒无聘”、“必须端严贞静”的教条,都仿佛苍蝇蚊子,被隔在了纱帐之外。
  姚欢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笑道:“看来你是好了许多,都能打扇伺候人了。”
  邵清的嗓音透着虚弱,口吻却也是逗趣的:“你找的什么药方,这样灵验。我不如,拜你为师罢,你做郎中开药方,我给你打扇。”
  “我救了你的命,你只回报这个?”
  “你知道的,我向来嘴笨……”
  “无妨,不说话,比昨夜说胡话好。”
  邵清一愣,低头去看姚欢的眼睛:“我说了什么胡话?”
  “你说了许多遍,纳纳,还有一串串的语句,子,谷子什么的,我半分也没听明白。”
  邵清的心陡然一凛。
  “纳纳”是契丹语“母亲”的意思。
  她说的“谷子”是了,应是“梓吉谷尔奈梓”契丹语“绳子绑我”的意思。
  尘封十几年的往事,他竟然在昨夜昏睡中,又念叨了出来。
  “母亲,母亲……”
  是他当年还是个孩子时的呼救。
  “他们用绳子绑了我”是他被养父救下时,说的第一句话。
  姚欢明显感到邵清陷入沉思,抬头看他:“怎么了?”
  邵清忙掩饰情绪,作了正色道:“在想我前日起病后的症状,好与你的方子,一同写下来。昨日朦朦胧胧间,听你与苏三郎说,蒿汁?”
  姚欢拍拍他的臂膀:“让我起来,你是该吃第三遍药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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