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姑娘择婿记 第3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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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喝不醉人,又难得跑出家门无拘无束,就多喝几杯又何妨?贞书这样想着,不由得便多喝了几杯,就连玉逸尘何时起身出去又添了一盏来她都未曾发觉。只是不知为何渐渐她便觉得人有些越来越清醒,眼前的玉逸尘清晰无比,他双眼盯着她的神色,他的笑意,眉目间的温柔,皆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她心中似是明了一切未知,又似茫然于无我之中,脑子清明畅快心中却郁结满满。她伸了手想一触他眉目间的温柔,手却有些不停使唤的滑了下去,连人都倒进他怀中。
  玉逸尘仍将贞书揽在怀中,仍缕了她已干的发丝在手中挽了又放,放了又挽,盯着她眉心道:“要拒绝我的话,现在说吧。”
  贞书摇头拍着胸口道:“我说不出来。”
  玉逸尘低头吻了下来,用双唇抵磨着她的双唇,贞书有些不能耐轻启了双唇,他却一路舔磨到了她耳畔。贞书脑中清明无比,偏混身提不起来,忽而想起五陵山中那夜,她和杜禹皆闹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的那夜。
  她忽而道:“不行,你不能这样。”
  玉逸尘红了眼嘶哑了嗓音问道:“为何不行?”
  贞书醉的使不上劲来,舌头却还灵活。解释道:“其实我早已非是处子。我知道什么是男女欢爱,虽嫁人不是我所愿,但终归我需要一个男人。”
  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话听来太过残忍,尤其对玉逸尘来说,但她又不得不说。这是她今天下午思索了一下午才想了来拒绝他的话,因为太过残忍而无法出口。
  玉逸尘盯了她眼睛问道:“那个男人,是那个姓童的贡生?”
  贞书不知他怎么会想到童奇生,连忙摇头道:“不是,你怎么会想到他?”
  玉逸尘也是一笑:“不过是听过他醉酒时,说过些与宋氏装裱铺二姑娘有旧的话。”
  贞书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
  玉逸尘见她因自己一句话酒醒了半大,爬上前将她压倒在床上,在她耳畔又问:“那个男人是谁?”
  贞书仰头望着床顶的帐幔苦笑道:“是个强盗,五陵山中的强盗。我跟你说过,我曾丢过的。”
  玉逸尘手问道:“是他强了你?”
  贞书摇头:“不,是我自愿的。”
  自出了五陵山,她从未亲口承认过这件事情。虽装作不在意,可谎言压的她一年多来喘不过气,恰好今日碰到一个一样坏的人,她便忍不住要坦露实情,不为怜悯也不为获得谅解,只是想说起来与第三者一起看个事实真相而已。
  玉逸尘替她掩了衣襟,将纤长五指插在她长长青丝间托起她的头拥在胸前,喃喃道:“无论如何,已经过去了。”
  贞书摇头:“并没有。他是个骗子,他骗了我。我以为他不过是个长工,我甚至想好了与他一起顶立门户,可他终究只是个骗子。而我不过是个好骗的傻子罢了。”
  从窦明鸾到刘文襄再到她宋贞书,杜禹从京城起骗了一路一直到了凉州去。她本以为自己自幼长在外间,又多读了几本闲书,总在见识上比别的女子稍高些。她能接受失贞,能接受被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意识到自己原来比刘文襄与窦明鸾更加浅薄无知,更加单纯好骗。这才是也一年多来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最伤心的事情。
  玉逸尘起身吹灭所有烛台,独擎一盏过来放在床头,然后躺到她身边环了她静静听她哭了个够,才拿帕子拭净她面上泪痕,起身吹了那支高烛,躺下来在贞书耳边道:“我永远不会在感情上欺骗你若你也有些好奇,就试一试好不好?”
  他道:“若你不愿意,我马上就停。”
  贞书吞了口泪水……
  玉逸尘起身自外面取了火种进来点上高烛,跪在床边替贞书掩了被子,才问道:“喜欢吗?”
  贞书舔着发干的嘴唇,脑中有些懵懵的,清了清嗓音道:“喜欢。”
  这也许是玉逸尘今天以来第二次最欢乐的时候,因为他笑的更像个孩子,低头吻上贞书额头,半晌才起身重又灭了高烛,自解了外衣从另一侧上了床,将贞书揽在怀中轻声道:“那就与我成亲吧。”
  贞书在脑中回味着这句话,伸手过来抚上他的胸膛,继而渐渐往下摸去。玉逸尘一把抓住她的手摇头道:“不行。”
  贞书闷声道:“我也不看,就只摸一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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