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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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神情不耐地拉开一个抽屉,以为仍然一无所获,却意外地看见一柄短匕躺在里面。
  身后是那两个傻蛋在翻找高柜,尚未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边。
  亨利手脚麻利,将匕首藏进袖笼之中,没有匕鞘的利刃触碰到皮肤,稍稍一动就留下细长的血痕。
  他让匕身平贴在小臂上,准备找个机会扯下一段布条进行固定。
  你那儿有东西吗?
  另一名大腿受伤的夺标手,翻找无果后走向亨利,一眼瞥见空洞的抽屉,愤然地哼哧一声,我运气一向很好,也不知道受谁影响,这都多少功夫了,连根骨头都没找到。这么下去啊,咱们都得玩完。
  此话似乎是有意说给亨利听的,明嘲暗讽地让本就不牢固的合作关系摇摇欲坠。
  亨利面不改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说不定一会你就好运临头了。
  几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亨利落在最后,把门合上之前心有所觉,侧头望向身后无尽黑暗的长廊。
  烛火摇曳,地上倒映成晃动脆弱的光影,照不亮深处的漆黑,无从知晓其中是否藏匿着蠢蠢欲动的危机。
  亨利凝视半分后,跟上前方两人的脚步,心里的欢喜冲淡了几分。
  是他吗?
  看不清,但身材差不离。
  走,跟上去看看。
  未知处有低声的对话正在进行。
  保罗脸拧得像个麻花,后背冷汗打湿了薄衣,小腿一抽一抽地疼,但求生欲迫使他奋力地向前跑,回头张望后方,明明空无一物,却让他张皇失措,险些跑歪,一头撞在墙上。
  穿过狭长的走廊,拐进一个转角,左右各有一扇门,往前是看不见尽头的逃生之路。
  保罗跑得岔了气,肺部火辣辣地疼,烧灼感蔓延到咽喉,脚也似灌了铅。
  他咬牙躲进了左侧的屋子,在一高一矮两个柜子中选择了更拥挤的矮柜。
  身子蜷缩成团,双手死死地把住柜门后凸起的横木,指腹被挤压成圆扁一片,指盖泛白。
  死寂间,保罗好似听见了叮铃的清脆声音,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他止不住的战栗,从指尖一路传遍全身,保罗甚至惊恐地怀疑整个柜子都因他而晃动起来。
  保罗咬破舌尖,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让他能有短暂的镇定。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嘎吱一声,保罗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如同门把手那样被人攥在手里。
  一个用力,就能捏碎。
  沉闷厚重的走路声隔着一层木板听不真切,但保罗却觉得死神的镰刀已经立在他的头顶,黑暗中猎人的手伺机而动,随时能扼住他的喉咙。
  呼吸困难让保罗苦不堪言,每换一口气都像是在行走在浅眠中的野兽脚边,一丁点声响都会将它从睡梦惊醒,把他撕咬成碎片。
  门被用力关上,他的灵魂似乎也被随之拍成一片薄薄的纸,快要飘出体内。
  他无法确定猎人是否离开,是不是伫立在阴影里注视着自己。
  当他生出这样的想法时,肌肤就如被锋利的刀片扫过,刺痛席卷全身,让他想尖叫,想崩溃大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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