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安全套(5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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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它似能感受到他的悲凄无力,伸舌舔他的下颌。
  他一动不动,死去了般,肢体渐渐变得僵硬冰冷。
  一段段不可告人的记忆,在风雨的推动下倾倒而出,淹没了他,叫他不能呼吸。
  小时候,从淮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受上帝青睐的宠儿。
  他出生在一个幸福富裕的家庭,父母恩爱,举案齐眉,而他也很好地遗传到了两人的优点,头脑聪慧,长相俊美。
  如果不是十二年前,他母亲程婕哽咽着打来的那一通电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父亲天生身子弱,从小到大,没少吃药住院。
  就在那一个狂风暴雨的午后,他父亲没挺过去,撇下了他们这对孤儿寡母。
  程婕久久未能缓过来,后来更是被确诊为抑郁症。
  有一段时间,从淮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无暇顾及太多。
  等他发现时,黄赌毒叁样,程婕已沾了个遍。
  于是,他干了一件非常出格的事:他把他的亲生母亲软禁在家,强迫她戒毒,还把家里的东西拍卖出去,还了她欠下高利贷。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穷困潦倒、狼狈不堪的时候。
  他们母子二人无家可归,流浪到了贫民窟。
  这里是罪孽的温床:滥交、吸毒、犯罪……时不时就能听到人们的污言秽语,或是调笑,或是挑衅,偶尔还能听到打架的肉搏声,间或夹杂着几声枪响。
  道德和法律,在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每每太阳落了山,他就和他母亲就窝在破旧的简易帐篷里,警惕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他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等待天明。
  哪怕天亮后,帐篷外满是他人恶意留下的屎尿和呕吐物,他们也能做个深呼吸,庆幸自己又多过了一天好日子。
  ……
  雨势一如既往的大。
  不知过了多久,从淮动了动酸麻的身体,放下泥煤,手背在身后,撑着门板,缓缓站起。
  他浑身汗涔涔的,难受得要命。
  他出房间洗了个澡,再折回来时,席若棠杵在次卧门口,扬着嘴角,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问。
  “从淮,”她羞赧道,“今晚,我也想要一个晚安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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