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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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玻璃质地的东西被重重砸碎。
  继而响起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惊慌大吼。
  先生!
  先生不要乱动,你的伤
  医生!医生,先生的伤口又撕裂了
  电话里传来极其混乱的人声,沈拓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对面男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压抑喑沉,如老旧磁带般干涩的声音:沈拓,别这么对他。
  他似是强压着暴烈的情绪,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且克制: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你如果想报复我,我随时在这等你。但时玉不行,他在接受治疗,不能中断。
  电话里是两道呼吸声。
  一道急促,一道冰冷。
  下一秒,嘟的一声。
  手机被挂断。
  一切重归平静。
  黑衣男人大气不敢喘的站在餐桌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椅子上面覆寒霜,眉眼幽冷的男人。
  像被激怒的凶兽,他总是漠然凉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上出现生冷的阴鸷,黑沉沉的眸子犹如暗无天日的深渊,足足沉默了快有一个世纪,才出声道:
  昨天医生怎么说的。
  黑衣男人忙不迭答:医生说韦宴先生身体并无大碍,昏迷是身体在自我调整,最迟下午就会醒过来。
  不是这个,缓缓蹙起眉,沈拓的脸色变得晦暗难辨:今天下午再让医生来一次。时玉要做全身检查。
  黑衣男人识趣的躬身退下:我这就去联系他们。
  下午,刚埋在被子里睡了个午觉的时玉迷迷糊糊便被一道声音唤醒。
  他掀起眼皮,细长上挑的双眼因为困顿变成了丹凤眼,眼里含有未褪的惺忪睡意,慢半拍的盯着床边的男人的看。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
  沈拓任由他看着,眉眼微垂,语调格外轻柔,像怕吓到他一样:时玉,医生在外面,我们做完检查在睡。
  嗯?时玉一怔:昨天不是做过了吗。
  一整套体检流程下来半条命都要去掉。
  以前在盛家最快半个月就要检查一次,这几天在沈拓这里,才隔了两天不到,这就是第二次体检了。
  他抿着唇,嗓音轻软柔哑,厌烦道:烦不烦。
  沈拓被他不想体检的小眼神看的心有些软,但在这方面他和盛悬秉持一样的态度,如果条件允许那天天体检都不是问题,最好成为每日任务,可以随时检测时玉身体状况的变化。
  但是作为最大条件的条件本人不愿意,所以两个权势滔天、手段凌厉的男人只能一退再退,将体检作为重要日程安排为固定时间一次。
  沈拓耐心地低声哄着他:昨天有些项目没有做,下次就好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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