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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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此刻,水榭廊桥上出现晃晃人影,是柳濯月回来了。
  他带来消息,赵连雁不见了。
  “下人们说……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国公府。”
  梅玉温原本饱含着期待的眸倏然一沉,她低下头,扶额缓缓坐下,连呵出的气都带着愁。
  赵连雁的行径实在是太难懂了,若是实在不喜这个家,也不必一声不吭就走啊。
  难道、难道是因为她在这里?
  不会吧,他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赵连雁要是存心想躲着人,那大抵真的是谁都找不到。
  他上前锋之时,数万敌军能摸到他衣角者不过千之一二,府中普通的护卫,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行踪。
  紧接着的是柳濯月的春闱。
  会试之时,所有举子都要先去礼部贡院报到,二月初九开考,连考叁次,每场叁天。
  所有糟心事这可不堆到一块儿去了吗。
  江漾原还为他担心,怕他这几天忙的事情太多,殚精竭虑的,对备考有影响。
  可江漾算是逐渐发现了,全府上下担心柳濯月春闱的只有她一个。
  梅玉温和柳嘉许甚至乎柳濯月的小厮永安都没把这当回事儿。
  永安帮柳濯月收拾书本包袱时,还对紧张兮兮的江漾一乐:“少夫人,咱公子自院试的时候便是案首了。”
  江漾撇嘴。
  她悄悄对柳濯月说:“别家公子全都锥刺股头悬梁的,我平日看你也都没有熬夜温过书……”
  江漾拍拍他的肩,极认真道:“小月亮,就算落榜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不要有压力……”
  “噗……”柳濯月笑着轻拍她的头,对她说:“街上酸腐学子的话本儿少看点。”
  江漾捂着额,娇声道:“没有看很多啦……”
  “这几天多和母亲待待,她的状态有些差,大夫说她忧思过重。”
  江漾点点头。
  柳濯月又低头和她亲昵缠绵了一番,才姗姗坐上马车离开。
  ——
  梅玉温近来总是爱在树下看棠花,胳膊撑起抵着下巴,眉目笼着愁,好似在等着谁。
  下人总是劝,风冷、寒气重,甚至连对孩子不好这种说法都搬出来了,让她多回屋休息。
  梅玉温心里头闷得慌,她不耐摇头,总是不听。
  赵连雁那天冷淡的面沉甸甸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每晚都能梦见和他分离时的那天晚上。
  吵骂、哭喊,还有他当时稚嫩而又通红的眼,让她每晚都不能安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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