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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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到季寻以为自己上一秒才沾了枕头,下一秒就被弄醒了。
  他黑着脸起床开门,如他所想,门外就是南栀。
  她穿了身运动服,长发绑到了脑后,应该是刚跑完步,浑身还冒着朝露的气息。唇色不点自红,脸颊也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不知是运动过后残留的红晕还是擦了淡腮红。
  挑不出瑕疵,只是嘴角没有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弧度。
  看到他已经完全清醒,南栀正色道:“该工作了。”
  季寻:“……”
  我他妈。
  他把骂人的话都自我消音了一遍,声调拉成平直一条:“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八点半。”南栀说,“正常这个点我已经跑完步洗完澡去舞团了。”
  季寻用最后的耐心说:“那你今天怎么不去。”
  “和你商量编舞内容也是工作之一。”南栀认真答。
  季寻:“……”
  我真他妈。
  他咬着后槽牙,说:“今天不想写。”
  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南栀盯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不行。”
  “凭什么?”季寻气笑了。
  “……因为我是甲方。”
  南栀很少露出这么任性的一面。
  她现在被情绪冲昏了头,浑身上下冒着一种爱咋咋地我破罐子破摔的气息。今天就偏想工作,偏要工作,谁拦都不行。
  很显然,对方是个硬脾气,并不想迁就她。
  眼看他扶着门就要摔,南栀快速伸手堵住了门缝。她倔强地盯着他,就像在同他无声对抗,是赌你先摔门还是我先收手。
  也是这一瞬间,在看到对方流露出愠色时,她忽然后知后觉错了。
  她觉得自己有病,病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无端端把脾气迁到别人身上,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理取闹的事情,为什么以前总有人迁就她,为什么迁就她的人转而又可以把性和爱分离去睡别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
  南栀委屈极了。
  因为倔强而灼灼有神的目光倏地黯淡下来。
  她收回手,轻声说:“算了。”
  手是松了,可门没摔上。
  季寻已经彻底没脾气了,揉了揉乱发:“行,工作。”
  南栀是正儿八经来谈工作的,她从兜里摸出个u盘。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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