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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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闭上嘴巴,一时不太好意思抬头去看祁渡的表情。
  确实啊,他都开始治疗信息素依赖症了,应该已经过去相当一段时间了。
  他想起一件事,体检那天的梦里,他好像看见另一个自己抱着祁渡。
  所以那是三十岁的他?
  那么可以合理推断,他不在的时间里,三十岁的他重新掌控了身体。
  同一时空里,肯定不能出现两个自己。当然也不能是零个,不然他就死了。
  接着祁渡的话给席真的推断增加了很有力的佐证:又失忆了吗?我再叫卫医生过来看看。
  席真摇头:不用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觉得祁渡也不容易,老婆一惊一乍跟神经病似的呸,谁是他老婆!
  席真嗖地从祁渡怀里弹出来,滚进床里面,无比霸道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你去别的房间吧。
  祁渡下了床,站在床边,低头看他:我可以去。
  但他迟疑,你还会跳窗离开吗?
  身为席真的alpha,他自然对席真情绪的变化十分敏感。再次失忆,席真对他的爱,也再次消失了。
  他垂着眼,背后的阴影一寸寸蔓延,席真一下感觉到,手腕,脚踝,甚至脖子,都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那东西甚至会游走。
  即使是席真也不得不屈服地说:当,当然不会啊。
  真的吗?
  真的。
  祁渡嘴角轻轻弯了弯:只要不离开,不管怎样都可以。
  他这么说着,席真却并没有感觉到被松开。
  他诧异地抬起胳膊,没有看见任何实物,但那触手一圈圈滑动,从腕骨缠向肘弯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等等,他明明是在顺毛捋,是在认怂啊。
  你不要太过分了。席真受不了,我还在生病,是你造成的。
  是、啊,你、还在、生病。祁渡低低地笑了一声,攥紧拳头,那无形的触手终于松开席真,回到了祁渡的身上。
  席真松了口气。
  休息吧。祁渡退出房间,不知去了哪里。
  但席真明确地感觉到,就像真正的大海,祁渡那腥咸的信息素,依然无处不在。
  他仰起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几乎能从感知中描绘出那攀附着的庞大触手。那么丑陋,又那么有存在感。
  他再低下头,看到床单上滴着一滴鲜红的血珠,是刚才祁渡走之前,为了控制信息素,攥紧拳头留下的。
  他一时心情十分复杂,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注视,怀疑自己是闯入了怪物的巢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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