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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他忽地开口问沈飞云:沈兄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沈飞云右手紧握纸扇,慢悠悠道:漠北一点金是情蛊,极其难得,有价无市。如果不是自愿,那应当身怀子蛊,可胡奴胸口却是母蛊。我由此料定。
  沈飞云眯起双眸,瞥了简亦尘一眼,毫不客气地问:我说的对吗?
  简亦尘先是盯着沈飞云,并没有直接开口,不多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点头,算是承认。
  沈飞云这才直起腰来,认真地问陆擎冬:陆大哥,你可知这情蛊的子蛊在谁身上?
  谁?陆擎冬摇了摇头。
  沈飞云下意识地将目光掠过茶盏,而后直视道:陆月染。
  谁!陆擎冬顿时眉头紧锁,从椅子上霍然起立。
  陆月染。沈飞云也站了起来,陆大哥你要我去打探地形,准备营救陆月染,倒是没有和我说,这陆月染是自愿入圣坛的。
  陆擎冬自知理亏,只好安抚道:我会仔仔细细说清原委的。
  好,我也想听听陆大哥的看法。不过现在我也有话想说。
  沈飞云挑了挑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简亦尘,我原以为陆月染出走,是被圣火教的何祐哄骗。如今看来,是被胡奴下了情蛊,不得不逃。
  说到这里,沈飞云停顿一下,将执扇点在眉心,不去看任何一人。
  他不给别人说话的空隙,紧接着问:陆大哥,你为何不知此事?陆月染身中蛊毒,又为何不告知于你,反而选择与你恩断义绝,追随何祐而去呢?
  沈飞云忽然觉得十分疲乏。
  这情形,让他想到八年前,他留意到一直照料自己的那对夫妇,他们随身携带匕首,有几次夜里会小心翼翼地闯进他的房间。
  他突然惊醒过来。
  于是,沈飞云侧身,退后两步,离窗更近一点,烂漫地笑了起来。
  第10章
  陆擎冬面色凝重,郑重道:沈兄,我确实不知此事。待我见到阿七,我会同他好好说清楚。接着双手撑在桌上,俯身前倾,直视简亦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简亦尘轻笑一声,缓缓坐下,吹散温热的水汽,抿了一口茶,说:如你所见,如你所闻。
  我所见为何?所闻为何?
  沈飞云见陆擎冬好似真被蒙在鼓中,于是强行压下不悦,反客为主,替简亦尘回答道:就是胡奴给陆月染下蛊,陆月染跟随何祐前往圣火坛。陆大哥你不知实情,与陆月染割袍断义了。
  这话说得老大不客气,简直把陆擎冬想要遮掩的事情,一下子掀开、摊在日光底下,赤^裸^裸。
  陆擎冬陷入沉默之中,似乎在消化线索与推论。半晌,他艰难地质问简亦尘:飞云说的是实情吗?
  哎
  简亦尘无奈叹息,放下手中的半盏茶,懊恼道:是实情。他微微抬头,掀起眼皮,望向沈飞云,早知道你聪明,真是没想到聪明到这种地步。
  听你的语气不是在夸我聪明。沈飞云懒得虚与委蛇。
  简亦尘认真地摇了摇头,伸出食指,点了点沈飞云所在,含笑道:确实在夸你,这不作假。
  对沈飞云收回点在眉心的纸扇,原来是在夸我聪明呢。你这一解释,我好似听出来了简直恨我不能再聪明,或者再蠢笨一些,最好不要挑明这件事,选择明哲保身。毕竟胡奴身份高贵,愿意给陆月染这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下药,可不是对他的恩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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