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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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没?”
  拓跋泰跨进内室,只见他身披玄色鹤氅,愈发显得身形伟岸。
  “陛下来得正好,你快给佛兰说说,泛舟到底是谁的主意?”崔晚晚撒娇告状,“她把我训了好一顿,凶死了。”
  拓跋泰道:“不怪她,是朕的主意。”
  佛兰没料到竟真的是他的主意,急忙敛眉屈膝:“陛下恕罪。”
  “无妨。”
  拓跋泰见崔晚晚穿戴齐整,牵过她的手。
  晴夜星繁,太液池边泊着一艘精致画舫。拓跋泰带着崔晚晚登船进舱,只见地上铺着波斯毛毯,踩上去细软无声,舱里放置了几个燃着的碳炉,湘妃竹帘此刻尽数放下,外面还罩着雨布,整个船舱暖意洋洋。
  “福全想得还挺周全。”
  崔晚晚见炉子上烫得有酒,伸手一摸温度正好,除此而外还备了一桌下酒小菜。
  拓跋泰打起一扇帘子,凉风瞬间灌进来,他回头问:“冷不冷?”
  “没事,多喝两盅酒就暖和了。”崔晚晚坐上美人靠,冲着他招手,“你快过来。”
  拓跋泰与她挤在一处,拿自己的大氅把人裹进怀里。崔晚晚钻出一个脑袋,想伸手取杯斟酒。
  “朕来。”
  拓跋泰取过酒壶,衔住壶嘴仰头饮下一大口,低头尽数喂入怀中人的檀口之中。
  “咳咳——”崔晚晚又呛又辣,咳得眼角泛泪,“什么酒这么烈?”
  “西北烧刀子,像你们这般的贵人应是不喝的。”
  烧酒性烈味辣,多为庶民所喜,而贵族嫌弃这种酒粗鄙,很瞧不上。
  好一会儿崔晚晚才压下口中灼辣,不甘示弱道:“谁说我不喝,拿来!”
  见她逞强,拓跋泰只笑:“醉了可别赖朕。”
  伴着船外呼啸风声,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多时便分完了两壶酒。
  后劲上来,崔晚晚已然醉了,酡红着脸想掀开大氅:“热——”她挣不开,抬眸迷蒙娇嗔,“阿泰,我热。”
  拓跋泰尽情观赏着美人醉态,并不跟她搭腔。
  “热……你放开我嘛。”崔晚晚哼哼唧唧地求他,脑中不甚清明,但还能分辨出这是让自己难受的罪魁祸首,故技重施又想咬人。
  拓跋泰没躲,任小猫利齿落在嘴角,看她究竟胆大包天至何种地步。没想到这只猫儿学乖了,张牙舞爪看着凶猛,其实并不敢使劲。
  她咬也没重咬,反而讨好地舔了舔,以柔克刚:“夫君——”缠缠绵绵的嗓音,软媚得能滴出水来。
  拓跋泰没想到之前任凭他如何撩拨摆弄,这人都咬紧牙关不肯叫他一声“夫君”,此刻只是几杯烈酒,便轻而易举攻破防线。
  “好晚晚,再叫一次。”
  ……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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