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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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嘉实依旧没说话。
  舒禾觉得有些气馁。
  自己本来就已经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现在不被他哄哄就算了,还要反过来哄他。
  而且,哄了几句还不够,不知道他的毛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捋顺,永无止境似的。
  她好累。
  小姑娘抱着他的手忽然松了劲。
  舒禾十分好脾气地低声跟他说了句“对不起”,人也往后退开了一点。
  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疲惫。
  许嘉实有一瞬的怔愣。
  随即,他眼疾手快地将脱开的人重新搂好,横在她腰际的双手锁得紧紧的。
  像是抽绳迫切地系住了帽子,防止脱开,甚至还打了个死结。
  小帽子舒禾是真的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身体和心灵的承受度都达到了今天的极限,像只没了生气的布娃娃一样,任由他摆布,一动也不动。
  许嘉实能很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但他从来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准确地向她表达自己此刻的内心。
  他沉默了半晌。
  “别生气。”少年将下巴在她发顶上轻蹭两下,薄唇蠕动,声音低沉,“我只是……”
  “很心疼。”
  ……
  说起来也可笑。
  他当年被摔断的滑板刺穿整条手臂的时候都没哭一声,现在只是看她身上摔了几个乌青,竟然轻而易举地涌起了一股感同身受的疼来。
  想都不敢想,她在做高难度动作、她一次又一次直挺挺地摔到脚下的硬木地板上,然后咬着牙,毫不犹豫地爬起来再摔一遍。
  很想替她受这些苦。
  舒禾真切地感受到了他轻微的哽咽,登时怔愣在原地。
  忽而又觉得好笑。
  他滑板的时候不怕摔、她替他怕。
  她跳舞的时候不怕疼、他替她怕。
  少女唇边漾开一抹笑意,勾了勾他的手,软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
  两人出了学院楼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很浓,一片墨色之中,只有一束束高高打下的亮光为他们引路。
  今天连着高强度地练了三个多小时的舞,运动量确实超出了舒禾的负荷,她走路的时候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步一飘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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