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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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也失效了,孩子在她怀中挣扎起来。
  闻人椿手忙脚乱,惊慌失措,那泪水已经到了决堤关头,将涂了黑蓝朱黄各种颜色的伪装面谱快要洗刷干净。
  做坏人,大抵也是要天分的。
  她在事后想到。
  “有意思。”霍钟眼里迸发炙热红色,“小椿,你真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蝴蝶!”他最终还是如愿摸到了闻人椿的碎发,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头发都要坚硬,要花上几倍的力气才能将它扯断。
  挣扎吧,攥紧十指,越用力越好,这样才能令他持续永久陷入着迷。
  小厮匆匆闯入,说门外有人闹事。
  霍钟摆摆手,也不问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只说自己累了,赶紧送客。
  瞧着三人完好无损地出来。
  陈隽猜测,霍先生是否有夸大其词之嫌。
  夜风越吹越冷,闻人椿不小心和霍钰手背相碰,也不知谁的更凉。他眼神逗留过几分,似是有话要说,但她今夜没什么想听的耐心。于是将霍钰与许还琼送上马车后,闻人椿便擅自放下了门帘。
  “小椿。”霍钰从窗口探出头。他愁思满面,万千痛苦,任谁都瞧得明白。
  闻人椿不忍他为自己分心,假模假样地编出一个借口,大概就是说药材铺里好像有一箱积压的腐坏药材还未处理,若是连着其他药材一道腐坏那就不好了。
  编完,她自己也忘了。
  反正只要搪塞过这个夜晚就好。
  马蹄声、车轱辘滚过石板声、小厮前前后后侍奉声,都渐渐远了。
  这个时辰的街重又归于静寂。有家的人躲在被窝里,拥着相爱相亲的人,说情话、说梦话,天上泼下浓墨,淋不着他们半分。
  闻人椿却在那抹不开的墨里沉沦,乌黑之中扯出几缕霍钟孩子的鲜血,亮堂堂的红色,扎着闻人椿的眼睛。
  愿他快快康复。
  她并非有意伤及无辜。
  闻人椿愧疚不安,忽地双手合十对准天际明月。
  她知道自己不够虔诚,即使上苍允许重来,她还是会听霍钰的话。
  身后现出个人影,不前不后地跟着走了一段路。他身形比她宽阔,影子被照得极为斜长。
  她昏了头,转身的时候脱口而出:“霍钰。”
  她忘了,霍钰有腿疾,走不了如此笔直的路,也忘了霍钰的个性,便是要解释,也会将自己锢在原地、抓着她的肩膀,由不得她不听。
  他哪有陈隽这样慢悠悠的温吞个性。
  “是霍先生吩咐的。”陈隽一向不给人难堪。
  闻人椿便冲他尴尬地笑笑:“是我任性,大晚上还要在外头走,害得你也不好回去睡了。”今夜这一折腾,怕是快要二更,往常这时候,她与霍钰早就睡下了,便是有睡不着的时候,也能拥成一团,或读些新潮的诗词,或讲些生意场上的权衡,有时闻人椿嘴巴闲不住,还会碎碎叨叨地跟他说些街头巷尾的俗事儿。
  怎么忽然觉得那些事情都在远去呢。
  若她今日领悟不到霍钰的考量,霍钰是不是会遣人将她送给霍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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