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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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歪了歪脑袋,有些困惑,“那你今日为何出现在大师兄池子里?”
  “你鸽爷爷修炼了几百年,迟迟未化作人形,便是只差了这一口灵气,谁知那臭小子非要跟我抢,被我撵了几次还不走,今次竟还跟我共分月圆之夜!”
  钟白眯了眯眼,发现了盲点,“所以说,前日大师兄受伤是你干的?”
  男孩顿了下,眼神飘去了头顶房梁,“什么?听不懂。”
  “……”
  钟白从房中走出时已是子夜,更深露重,男人笔挺高挑的伫立在廊下,唯一盏昏黄灯笼作伴。
  半夜的风到底还是凉的,钟白出来时,几乎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寒气,心下一阵愧疚,自己方才不该叫大师兄在外头等这么久的。
  见她出来,男人弯了弯唇,迈步走来。钟白与他一五一十地说了,至于仙鸽来源一事,她只说是前不久做了个梦,梦中遇见了一位仙君,仙君见她实在可爱得紧,便送了她这只仙鸽。
  大师兄的脸上未见什么惊诧,约莫是方才在外头猜到了,只眯着眼,语气温润,“那如今助他修得人形,也算是一件功德了。”
  男孩倚在门后,不屑扯了扯嘴角,别以为他听不见他心里的真正想说的“死肥鸽”。
  翌日,钟白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
  一睁眼,就看到了小孩坐在桌旁百无聊赖,精神奕奕,见她终于醒来,投来一个幽怨的目光。
  钟白心虚地摸了摸鼻尖,“都是昨晚折腾太晚了。”
  今日便是离开的日子了,钟白勤快地收拾了东西,带上门,寻去了帮主那儿。
  打扰了人家这么久,该和人家道谢的。
  循着后山小道,她很快寻到了帮主的庭院,从后门进去时,帮主恰和大师兄从屋子里走出。大师兄脸上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意思,而一旁女子却是容光焕发,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早没了前两日的萎靡。
  待钟白走近了两步,听洛长非道,“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去自首。”
  钟白大惊,连声劝阻,“那人不是帮主打的,分明是有贼人污垢,帮主为何要替贼人担责。”
  闻言,洛长非笑得更欢了,她上前亲昵地揽住钟白的胳膊,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赵既怀,“不是哦,人就是我打的,往日就看那劳什子太子不满了呢。”
  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洛长非就是一口咬定人是她打的,钟白想劝她再考虑考虑,这人就没了正形,笑嘻嘻道,“小仙子这么关心我,莫不是喜欢我?若是如此,我便不去自首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只手臂强势地分开了两人,将钟白牵到了自己身后,赵既怀冷了脸,“小姨自重。”
  “切,你大师兄就是小气。”
  洛帮主送他们到山谷口时,棠衣已经拿好行囊在林子外等着了。
  钟白与两师兄再与帮主道了谢,便上了马车,将空间留给棠衣和帮主二人。
  洛长非怅然地拉过棠衣的手,目光不舍地爬上女子的脸,似有什么话要说,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慈爱,“去了飞云峰,好生学艺,若是待不惯,便回来吧。”
  钟白倚窗,微合着眼,脑海里思索着这两日的事情。
  照大师兄昨夜所说,灵力虽是吸收了,可身子却未见什么变化,连个提示也没有,真叫人摸不着头脑。还有那掉进陷阱里的黑衣人又该是何人?为何大师兄见了烙印,并没有什么波动,似是早就猜到了对方是谁的样子,又将人放了。
  许是昨夜都没睡好,马车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合着眼小憩,只那白羽鸽子懒懒地半眯着眼,盘踞在钟白腿上,一双赤红的眼挑衅地睨着赵既怀。
  别以为它不知道,纵是对面的这男人闭着眼,面上平淡,可心中早已磨好了刀将它翻来覆去炒上几遍。偏生钟白在此,他也不敢说什么。
  想到这,仙鸽满意地拂了拂羽毛,赤瞳更熠了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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