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后 第4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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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子里的邪肆与霸道彰显无疑。
  赵归雁却不觉得反感,反倒心里生出无限的庆幸与安心。
  君子坦荡,程景颐这样说,那便一定会信守承诺,她也不愿意每天挂着笑,胆颤心惊地活着。
  只要她不点头,只要她不被迷惑了心智,程景颐便不会强迫她。
  程景颐将锦被扯过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温柔地安抚她,“睡吧,别想太多了,安心睡吧。”
  赵归雁没想到自己主动的一天居然被拒绝了,高兴之余又有几分失落。
  怕是程景颐实在是不喜自己吧……
  她眼皮便开始一搭没一搭的,困意来袭,她想撑着精神,可实在是太困了,又许是程景颐的怀抱太让人安心了,很快便呼吸平稳,沉沉睡去。
  程景颐看着,觉得自己放过她总要讨些报酬,沉默了半晌,低头,吻落在眉间。
  “你个小丫头,险些将朕逼疯了……”
  第40章 搬进凤仪宫
  程景颐夜宿凤仪宫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宋太后刚由嬷嬷伺候着梳洗完,就听到贴身嬷嬷小步走进来,脸上欲言又止。
  宋太后对着铜镜抹了一下鬓间的发丝,悠悠道:“有什么话便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嬷嬷神色一紧,恭恭敬敬地俯身在宋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宋太后听完,讶然地抬了下眉,道:“皇帝又宿在了凤仪宫?”
  她旋即又问道:“夜间可唤了水?”
  嬷嬷摇了摇头,“未曾,寝殿里安安静静的,一觉睡到天明,也没听到凤仪宫里叫水。”
  这夜里没叫水,显然就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了。
  宋太后慢慢地放下手,叹了一口气,说道:“哀家就知道皇帝不过是在哀家面前做戏罢了。他几时肯听哀家一回?”
  宋太后想到昨日被程景颐拂了面子,更是郁气浓重。不过想到程景颐也不待见那个赵归雁,心里才稍稍好受些。
  她与程景颐近年来越发不和,程景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小时候大病了一场,便说什么也不喜欢女子近身了。
  视女子如洪水猛兽。
  宋太后大怒,将伺候的宫人都打了一顿,才得知程景颐偷偷跑出去玩迷了路,再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接着就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就染了这个毛病。
  宋太后当时心中惴惴,以为程景颐撞破了自己私会的画面,可她多番试探,却见程景颐面无异色,且他那时尚年幼,也不像现在这般喜怒不形于色,有那样深的城府,加之先皇待她也一如既往地宠爱,她这才放下心来。
  可他为一国之君,登基多年,膝下没有子嗣,早就惹得群臣不满,议论纷纷了,若不是程景颐手段果决,有治国之才,震慑住这帮大臣,恐怕朝中早就要闹着陛下过继宗室子弟为太子了。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程景颐年岁越发年长,皇嗣还没有着落,大臣们怕是死谏也会逼着程景颐过继了,那样下去,定会惹得朝中上下人心崩离。
  宋太后无法忍受,她远离最重要的人,已痛失所爱,她决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后尊荣让与他人。她筹划了多年,让她的儿子当上了皇帝,定然不愿意再将皇位让给其他人。
  更何况,她需要一位皇嗣,一个拥有程景颐血脉的孩子。
  宋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暗,她美艳的容颜映照在铜镜里,扭曲了面庞的镜面上显得有些狰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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