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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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解释,这么多年来不断搪塞她的借口?明明她的身体早在三年前就基本能维持健康状态,明明比起现在有工作的她,在此前她仅仅跟随蒋母学习各种礼仪同兴趣爱好的三年间,他们有更多时间生儿育女,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要一个小孩?
  唯一的解释就是,蒋成不是傻子,这两个多月来她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或许仅仅是尝试了许多办法仍然得不到改变,或许是今天同学会里的对话突然提醒了他什么,于是他终于走向了她的老路。
  于是,这个孩子不出意外,会成为家庭的纽带,成为将他们紧紧绑住再不分离的捆绳。
  于是,这个孩子,她或他继承着可爱的圆脸,继承着漂亮的眼睛,继承着高挺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会成为“蒋家的孩子”,而她成为“孩子的妈妈”,放弃他怀疑的“改变了她”的工作,放弃走到不受他控制的地方,从此乖乖为家庭放弃姓名。
  从此只属于他。
  “好吗?我们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蒋成没有听到她的回答,于是又一次追问。
  舒沅眨了眨眼,她控制不住平白无故鼻酸的情绪。
  只依稀想起,数月前买好藏在书柜深处的避孕药应该还剩下很多——蒋成通常自己都会做保护措施,所以轮不到她来用药,也想起蒋母在那天谈话的最后劝她,【蒋成的性格受不了激,越是逆着他来,他越要跟你作对。沅沅,你真的决定了的话,妈妈拦不住你,但是妈妈希望你不要用冲动的方式解决问题。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试试……先分居吧,好不好?】
  【妈妈记得你一直很想去伦敦大学深造,我会和dr.古联系,帮你拿到研习的名额。到时候,你可以先在伦敦读两年书。如果分居这两年,你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改变,回来后,再正式起诉离婚,怎么样?】
  许许多多的情绪和想法,一口轻而浅的叹息从喉口深处飘出来。
  到最后,比起回答,她更像是安抚面前的“小孩”,像是无奈的,无底线的纵容,或者说是毫无办法。
  只是淡淡说:“随你吧。”
  *
  ——可这种事怎么能是随你。
  蒋成受够了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平和,平和中带着一种漠视,从小到大,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来,舒沅看他的眼神永远是莹亮的,情动时湿漉漉的,哪怕不开心或受委屈时,依旧带着那种永不动摇似的、渴盼被拥抱被需要的感情。
  她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大气的假人了?
  他说不清是气是怒,忽的一把拖住她手,往里,随即狠狠关上车门。
  车早已开到别墅车库,四下无人,自然没人听见她几声短促惊呼,下一秒,已是无从反抗地被压制在下方,背紧抵着座椅。
  他带着醉意的吻随即倾身而下。
  宽敞的后座足为他提供了诸多空间,即便唇舌交缠,她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冰凉,扣在腰间。无奈多年夫妻,他熟悉她的身体甚至胜过自己,于是她只能犹如溺水的鱼任他摆布,任由他微微汗湿的额发扫在脸颊,呼吸近在颈侧,两人身体几无空隙,而她微微别过脸去喘息,手胡乱动着,终于摸索着抓住他的右手。
  在最后一步到来之前。
  她哑了声音,求饶似的低声说:“回房间好不好?回房间。”
  蒋成:“……”
  在这种时候扫兴无疑是大忌,被欲望冲昏了头的男人从不听人告饶。可她不曾经历过这些,只凭直觉本能行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然而,蒋成还是停下了动作。
  染上丝丝情/欲的桃花眼乍而清明,他低声喘息数秒,沉默着,伸手帮她整理衣摆。
  不知想起什么,又忽的脱下身上西装盖住她腿,随即从她身上退开。
  一切只从他们踏入别墅时重新开始,周而复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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