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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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饿了,”他咕哝着,“但背上疼,脑袋后头也疼,阿沅,手一动也疼。”
  这不是吃不了吗?
  那只能等喂了。
  舒沅脸色一僵:“……”
  此时此刻,谁又能想到,其实完全没有吃饭胃口、甚至连喉咙也还因为虚弱状态隐隐作痛的某人,只不过是在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而已。
  ——大抵他这技术已炉火纯青。
  她只不经意盯他一眼,便仿佛又看见某年某月某日,熟悉的、湿漉漉的、有所求的眼神。
  恍惚还是昔年今日。
  虽然配上那粽子头,再帅的人也实在有点说不上来的滑稽。无奈她始终最受不了也拒绝不了的,还真就是他示弱的时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一时间,刚才心里打了一万遍开口的腹稿,只得又一次作废,她略有些别扭地坐下身来,还是认认真真地,先给蒋成摇起病床,复才端起汤碗。
  蒋成喝了一口。
  舒沅余光偷偷瞄他。
  他准备喝第二口。
  舒沅正低头,吹着本就只剩点余温的一小勺汤,却又突然,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一下抬起头来——
  可惜天公不作美。
  偏偏好似算准时间,让她撞上他不闪不避视线。
  刚想好要说的话,一时又不知何故堵了喉口,她顿了顿,只能干巴巴的恶人先告状,说了句:“看我干嘛?”
  她其实从小就有这臭毛病:不会撒谎,又想不好怎么措辞的时候,往往只能乱说一通,试图转移开对面注意力、继而寻求脱身办法。
  可谁能料到,蒋成这次完全不按套路来?
  倒是一计直球,直接打得她两眼发黑,好半天,耳边都只剩下那句毫无铺垫就说出口的、轻轻软软的一句:“我想你,老婆。”
  那声音还带着未褪去病气的虚弱。
  但凡换个别人坐在这,大概也只需要三秒,就忍不住,会要对眼前这病弱大帅哥缴械投降——
  问题就在这。
  舒沅又不是什么青葱少女,加上对他这话早已免疫多年,还以为他又要不分场合乱说话,瞬间头皮发麻,尴尬到只想把碗砸他脸上。
  但这样对待一个病患未免太无情无义。她实在下不了手,只两排牙齿咬得喀吱作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
  “你别担心。”
  结果话太结巴,又被对面抢去话茬。
  蒋成也不给她机会反驳。
  像是塞了一肚子话要说,一股脑便抢先倒出口,嘶哑到底的嗓音也一点不影响他发挥:“我不是想要用这种办法让你一下原谅我,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才会原谅我,真的。”
  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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