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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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在腰上的手臂再度收紧,时濛狠狠道:“休想。”
  他像个不知道何谓心灰意冷的机器,刚学会温柔待人,想要试着服软,又被现实的冷雨浇得浑身湿透,不得不举起盾牌,将自己武装得无坚不摧。
  “你休想。”时濛重复道,“你是我的,你不准走。”
  翻来覆去只有这两句。
  该说的都说了,傅宣燎无奈地闭上眼睛,再不尝试同一个疯子讲道理。
  或许因为临睡前提及,这晚傅宣燎久违地梦到了时沐。
  起风的时候,他站在操场的那头,遥遥望过去,虽然有些模糊,傅宣燎却能确定他在看自己。
  他用眼神质问——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傅宣燎试图辩解,想说我没有,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事实上他连时沐的样子都看不清。
  他问自己,究竟是看不清还是记不清?
  没等他找到答案,时沐又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喜欢过我?
  当然不是,傅宣燎无声地回答,心动是真,喜欢也是真,只是……
  只是时间过去得太久,这四年来发生了太多事。
  只是有太多身不由己。
  连在梦里,傅宣燎都肩负着重重压力,害怕被指责不守诺言,唯恐被说成背信弃义。
  而时沐摇了摇头,似是无法接受他的解释。
  旋即抬起手,指向他身后。
  傅宣燎回过头去,看见一道清瘦身影。
  心跳骤然加快,犹如受到某种指引,傅宣燎不受控制地回身,抬脚向前走去,全然忽略了背后的呼唤。
  那身影渺远虚弱,好批风一吹就会飘走。
  因此脑海中的其他想法瞬间被清空,唯余一个念头,就是走过去,将他抱紧。
  猛地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
  翻过身,看到床边探出的一颗带着尖尖耳朵的毛绒脑袋,傅宣燎愣了一阵,才想起是时濛昨天带回的猫。
  时濛已经起了,也有可能整晚没睡。
  他很瘦,脊骨在单薄的睡衣下撑出一条触目惊心的凸起。倒好猫粮转过身,傅宣燎看见他灰白的脸以及毫无血色唇,曾经明亮的眸也变得暗淡无光,像是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生气,徒留一副冰冷的躯壳。
  与梦里如出一辙。
  转入现实后,傅宣燎的心脏依旧跳得很快,更多的是后怕涌上来。
  我怎么可以抱他?
  他可怜也可恨,事到如今对自己做下的恶事仍不知悔改,这样的人,怎么能想抱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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