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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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索林忽然嘿嘿一笑,去拉顾珩北的手:
  行了,我听你的,不就那点事儿吗,我这就回去,刘部该杀杀该剐剐,要我结婚我也没二话,至于把你气成这样?
  说着,他真的站起身,把衣服穿上裤链拉好,又回头摸了把顾珩北的脸,笑嘻嘻地走了。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就是这么个王八玩意儿,天管不住地接不着的索林,作恶多端罄竹难书,却对顾珩北千依百顺。
  索林走了后,剩下的人喝酒唱歌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有顾珩北兴致很差。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林子,他那个人就是没分寸,这不他也听你的话回去了嘛,说到底咱们做兄弟的,也不好太多管他的私事。费扬劝顾珩北。
  顾珩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索林的烂事儿他插一嘴也就到头了,并不会耿耿于怀很久。
  他情绪不高是为自己的事儿,为纪寒川。
  他觉出自己对纪寒川很不一样,前所未有的不一样。
  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产生相应的需求,顾珩北过早拥有了很多人终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名利,他很理智,也懂知足。
  他一直自知自明,他是个gay,喜欢的是男孩儿,但是两个男的在一块玩玩儿可以,想要长久那是很难的,那要走一条比西天取经还要艰难的路,所以他始终克制而清醒。
  他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看到一个出色的人儿眼睛一亮怦然心动,是再自然不过的情绪,他的生活里没有任何烦恼,顺风顺水,要啥有啥,过剩的青春精力需要有地方挥霍。
  谁想天长地久,不过一晌贪欢。
  漂亮的皮囊有趣的性格,是人都会喜欢,心动得快,褪去得也快,转变得更快。
  顾珩北也是个自视很高的人,费扬索林这样的人能跟他走得近是从小处出来的情分,出生那刻就定好的,是相同的背景和环境里熏陶出来的物以类聚,是在以后的人生与前程里打不断切不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这些人之间哪怕品性和格调再南辕北辙,圈子也会把他们牢牢地绑在一起。
  是没得选择,无从抛弃的一种联系。
  但费扬和索林,还有他的表哥楼逢棠亲哥顾进南他们,都是兄弟,可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却无法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而他曾经交往过的男友,更是蜻蜓点水,水过无痕,来过的,去了的,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只有对纪寒川不一样。
  那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感,汹涌澎湃,让他迫切想要得到却又无从下手。
  如果说一开始顾珩北只是看纪寒川长得好,有那么点心痒难耐,那么几个月下来,顾珩北俨然把纪寒川当做一个足堪与他匹配,让他觉得他能与之交心的存在。
  旗鼓相当,珠联璧合,那是遍寻天上人间,可遇而不可求的灵魂的契合。
  纪寒川,值得他从未付出过的,最慎重的对待。
  他对纪寒川不是心动,是动心。
  心动只是一刹间,为皮相,为性情,自然也会随着这些肤浅的东西光环褪去而消弭。
  动心却是一场万劫不复,他的心攥到别人手里了,那个人露一个笑皱一下眉,都能牵引出他的喜和忧。
  让他患得患失,让他欲罢不能,顾珩北顺风顺水了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渴望而不可得。
  这些心事顾珩北当然不能跟费扬说,他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那些酒都是调出来的,兑得乱七八糟,饶是顾珩北酒量不错,喝到最后也是眼睛红红,脑袋发懵,像是受了万般委屈歪在费扬身上。
  费扬当然看出顾珩北不对劲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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