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是皇帝 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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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樱眼睛一亮:“二哥你有办法?”
  “还是算了吧。”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有些苦恼,“你哥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到那时,遭殃的还不是阿爹……
  薛鸣却会错了意,心中一软,看着她的目光柔和无比:“樱樱是在担心我?”
  他语声轻柔而郑重,岑樱一愣,对上他温和宁煦的视线,脸上莫名地红了。正要解释,他又一把拉了她起来:“走,咱们现在就去。”
  她被说得心动起来,便也没拒绝,踩着月色和他一路出了定国公府的大门,驱车前往延庆坊。
  与此同时,与薛家相隔不远的延庆坊中的一处平常宅院里,亦有人仰望着苍穹之上的半轮月亮。
  月周有晕,光影朦胧,是夜半风雨之兆。岑治坏掉的那条腿上又有阴阴麻麻的酸疼传来,他叹了口气,拖着周身捆缚的铁索,一瘸一拐地往室中走。
  他如今被囚在这座院子里,虽说是没有像从前关在牢中了,脚上却系了镣铐,稍微一动便能发出声响。
  院子四周又有暗卫看守,里里外外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要逃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樱樱落在对方手里,他也从未想过逃走。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能逃,又能去哪里呢?
  除非……太子登基,掌握了实权,兴许可以看在樱樱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到那时,他就能带着樱樱去柔然投靠照儿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到屋中。回头的一刹那,却见东边的天空隐隐亮起火光,不出一刻钟已是点亮了半边天,显然是走了水。
  那是崇福坊的方向,岑治心念微动,霎时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还不出半刻钟,便见一名白鹭卫神色焦灼地走进来,对院门口看管的侍卫道:“崇福坊那边已经烧起来了,今晚怕是有人要劫狱。指挥使方才传了令来,说是把他带走,另外关着。”
  “崇福坊走了水,和咱们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你有所不知,为了确保人犯不被劫走,指挥使在崇福坊置了处空宅子。现在那边着了火便是有人要劫狱,发现没有人,肯定会到咱们这边来的。”
  守门的侍卫尚在犹豫,那白鹭卫已疾言厉色地催促:“指挥使的令牌在此,还能有假不成?!耽误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这是新铸的令牌,只有指挥使和看守人犯的中郎将知晓,谁也造不出假的来假传指挥使之命。几人便有些迟疑。
  他话音还未落下,只听一声巨响,西边的厨房訇然炸开冲天的火光。
  “不好!有人劫狱!”侍卫惊惶叫道。
  火焰如草蛇虬龙,迅速沿着屋墙在宅中蔓延开。于是这回连犹豫的时间也没有了,几人冲上来架着岑治就走。
  火焰蔓延的速度很快,等到岑治被他们像麻袋一样塞进匆匆驾来的马车中,在蹿开的火焰里与一路救火声中驶出宅院之时,整座宅院都已燃起。
  四周的百姓亦已被惊醒,纷纷出门救火,街巷上吵吵嚷嚷,谁也不及注意这俩突然蹿出的马车。
  岑治手脚被缚,蜷缩成一团,身子骨也似被车身摇得散架。他静静听着车外的喧闹在风声里逐渐远去,心跳却渐渐加速。
  他知道,今夜之事,没有那般简单。
  果不其然,马车在一僻静处停下,他被捆他来的几人拖下来。方才拿令牌带走他的那人恶狠狠地对手下道:“指挥使的命令,做得干净些。”
  身侧即是静谧的洛河水。看来,他今日倒是要葬身洛水之中了。
  岑治平静地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几名白鹭卫,内心已然一片死灰。
  几人互看一眼,犹豫着要动手。却是此时,一支羽箭嗖地划破夜风直直射穿两人喉咙,一个英气勃勃的女声自左侧里坊墙内传来:“且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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