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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你是在负责这个事情吗?”纪半乔很早之前就听过临川大学的陆恪,人长得帅是其次,关键是学业成绩也是一骑绝尘。听说这人大一的时候就已经跟着业内的学术大拿进行相关方面的研究了。
  陆恪嗯了声,稍稍顿了会,“现在不负责了。我……我准备去交换。”
  纪半乔第二次觉得陆恪声音好听,很干净,很舒服,比泉水落下触碰礁石的声音还要纯净。
  “啊?这样啊。”纪半乔好奇,“你都大三了,还要去交换吗?”不会影响学业的吗?
  陆恪似乎并不想多谈这个事情,转移话题道:“周钏来之前,你心情就应该不太好。”他用的是肯定句。
  纪半乔收回环着的手臂,白皙滑嫩的手臂轻轻随着衣角摇摆,“你怎么知道?”
  陆恪眉梢微佻,“你一直在皱眉头,从刚才在烧烤店持续到现在,眉头没怎么松过。”
  纪半乔没吭声,低头在心里感叹,他观察的还挺仔细,男生这么细心的现在蛮少见的。
  见纪半乔低着头,陆恪以为自己主动说她不开心,触及了她的伤心事。正准备道歉,话还没有说出口,纪半乔突然问他,“你觉得什么事情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嗯?”陆恪不知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没听清楚。
  纪半乔和陆恪踏着月光走的,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大学城。
  华灯初上,远处尽是万家灯火。
  “你觉得什么事情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纪半乔又说了一遍。
  陆恪凝眸望着远处高楼上的星星光亮,缓缓而道:“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我个人而言,还没有遇上能称之为‘最’痛苦的事情。和生死一比,遇到的其他困难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困难,能解决的都不叫困难。”
  纪半乔:“那叫什么?”
  陆恪唇角微勾,语气漫不经心,“叫宝贵的经验。”
  纪半乔很赞同地点头,“对!不过,那些于我而言就是一些普通的经历。”
  “那说明还不足够困难,不足够痛苦。”陆恪手搭在栏杆上,细细的凉风吹在脸上如同蒲公英飞到脸上的触感。
  纪半乔手也搭在栏杆上,微微仰着下巴,波光粼粼的江面也想不通岸上的年轻女孩在想些什么。
  “你说得对。是因为不够疼,所以才老是长不住记性。”纪半乔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就像甜甜的棉花糖。
  陆恪颔首,视线望着江的那边的大厦上流动播放的深红色的大字,“临川欢迎您”。
  江边有很多年轻人,纪半乔也不知为何他们俩走着走着出了大学城,然后走着走着就到了大学城附近的小川江。
  在临川,在本地人心中似乎都达成了一个不成文的小共识,小川江是众多情侣(不论老少)约会的首选地点。
  气氛再次凝滞。
  “你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的吗?”纪半乔思忖了会,决定打破两人诡异的沉寂。
  陆恪收回手臂,上半身侧过来,注视着同样侧过身的纪半乔。“现在的事情就很重要。”
  “什么?”纪半乔没懂。
  “没什么。”陆恪又把双手搭在江边的栏杆上,“你没有想要问我的问题吗?”纪半乔时不时的偷偷打量陆恪,陆恪早有察觉,只是没戳破。
  纪半乔看着就像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细皮嫩肉,皮肤白皙。晚风吹得久了,饶是再热,现在也忽觉有些冷,幸亏纪半乔今天出门带了薄外套。
  拢了拢衣服,深呼了一口气,思绪在脑海里打了n次架,纪半乔才小心问道:“你有兄弟姐妹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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