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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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阿讷在女红上都颇有巧思,从前就常常替容晚初做些贴身的针线,只是后来容晚初总怕她们眍坏了眼睛,就不大许她们做了。
  容晚初顽的腻了,把桌上的拐子都推到了一边去,象齿相击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她支颐坐在榻上,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看着侍女垂着头,一双手在柔软的布料上飞针走线,像要晃出残影来。
  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阿敏头也不抬地道:“娘娘还想顽点什么?”
  容晚初道:“昨儿的账册还没有看完。”
  侍女已经道:“不成。”
  容晚初神色就悒悒的。
  阿敏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不是奴婢不肯,陛下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您夜里还看账本的。”
  她说着话,手里的动作犹没有停,一针一针地缝到了尾,又往回折了一段,才向布料当中介了几针,拿起笸箩里的银剪子把线绞断了。
  针戳进了线板里,她把成品提起来抖了抖,长长的一个横条,两端缝着绦带,当中一段厚厚的,捏在手中却柔软。
  侍女这才点了点头,就靠了过来,在容晚初腰上比了比,道:“您且试试。”
  容晚初就直起了身,由着阿敏替她系在了腰间。
  阿敏这一日也忙,挤着时间紧赶慢赶地替她缝了一条带子,容晚初看着她眼角的红丝,心里忍不住一软,也不愿意她再为难,心里悄悄地把殷长阑腹诽了一回,只道:“你去要了储秀宫秀女的名册来给我瞧一瞧。”
  阿敏面上不由得有些两难。
  容晚初笑道:“陛下只说不许我看账本,难道连个名册也不许看?不过是白看一眼,免得里头还有些我不认得的亲戚,一个一个都要凑到我跟前来。”
  阿敏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颇为坚持,心里也知道这是个闲不住的。
  闷了这半日,倒也要怕心里憋出事来。
  横竖是储秀宫的闲事,熬不得什么心血,她就屈了屈膝,道:“奴婢这就去。”
  尚宫局的司记何氏如今就住在凤池宫里,要寻什么名录再便捷不过的了,没有多大工夫,阿敏就带着一本册子进了门。
  那册子倒并不很厚,这一回的大选委实有些仓促,能从初选里留下名来上了册的人也并不很多,容晚初随意地翻了翻,袁沛娘的名字不前不后的,六品的出身实在算不得什么贵女,但同在几名低品小官家的女儿当中,她又是排在极前列的了。
  姓名后头还跟着椿、萱的名讳,连同籍贯、宗族、判词都注得详细,因此一个人倒有好几页可写。
  容晚初目光只在袁沛娘的名字上一扫,就不大有兴致地翻到了别处去。
  这册子上的名字,原本她都并不认得的——就是上辈子,她们同她也不曾有过什么关联。
  但她翻过某一页的时候,却忽然“咦”了一声,道:“父,御史中丞翁讳博诚……这个翁明珠,明日请进宫来教我见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殷七:做明君有什么好,做昏君有什么不好。(暴民发言
  ——
  *戏词摘自孔尚任《桃花扇》有删改。
  第37章 探芳讯(1)
  在这宫里,凤池宫的容贵妃要见谁, 自然是没有不能成的道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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