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6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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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久辞还在这边吓唬着美人,已有仆从轻轻敲门,阿念跟在仆从后面抱着药罐进来。
  梁昭歌虚弱瞥一眼,认命。
  泡药疏通经络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准备工序也繁琐,尚不能坐在书房的硬椅子里边进行。
  祝久辞牵着梁昭歌去了书房偏室的美人榻。
  轻轻扶着那人躺下,将药罐摆到小矮凳上。
  一个时辰就过去了。虽然方才那人着实过分,祝久辞此时却也忍不住安慰。
  梁昭歌点点头,认命地顺从他扶着自己双手浸到药罐中。
  纤指刚触到浓稠的药浆,梁昭歌蹙眉。
  祝久辞在一旁看着,纵使着急也并不能帮到什么。
  只能一点点瞧着美人的脸色从正常转向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最后他浑身颤抖。
  想想也能知道,血液冲破桎梏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祝久辞总让他不要忍着,可梁昭歌只是垂着眸,紧紧抿着嘴唇。
  他先前以为梁昭歌是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唤出苦来,曾有几次想要单独留下他浸药,谁知梁昭歌情绪分外激烈,差点将药罐打翻了去,从此以后祝久辞便不敢留着他一人了。
  昭歌?祝久辞轻轻唤他,梁昭歌躺在榻上已有一刻钟没有动了。
  梁昭歌蹙着眉,没有应声。
  祝久辞有些担心轻轻扶住他肩膀,梁昭歌微微一颤。
  一滴汗落下去砸在锦绸上,眨眼间渗入上好的绸缎,晕出一片阴影。
  脸色已疼得青白,却一声都不肯哼出来。
  说来也奇,梁昭歌该落泪的时候不落泪,不该柔弱的时候泪珠子却像断了线一样。
  浸药水疏通经络这般疼痛的事情,梁昭歌从始至终一滴泪都没有落。反倒是平日里祝久辞不搭理他了,梁昭歌的眼泪吧嗒能流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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