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的人 第2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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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从前也是这样,任惟主动,自己躲避,后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将烧水壶接好水、插上电后,应春和又翻找出之前买回来很久但没怎么用过的红泥跳跳壶,把东西端出去餐厅里,茶叶放进壶里,再架在炉子上烧。
  火烤得壶里的水渐渐开了,将壶盖顶得一跳一跳的,活泼雀跃好似舞蹈。
  一旁的任惟看得新奇,趴在餐桌上很认真地观察,看了一会儿后好奇发问:“这个壶盖这么一直一直跳,水都不会溅出来吗?”
  “不会,它会卡住,不会让水出来。”应春和学着他的姿势一起趴在餐桌上,两人就如孩童观察蚂蚁搬家一样头挨着头地看炉子上的茶壶,看壶盖噔噔噔地跳舞。
  家里的感冒药很久没用了,薛婆婆找了半天,还戴着老花镜仔细看了看没有过期,这才拿出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餐桌上两个人头挨头趴着,其中一个头还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
  薛婆婆笑着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去拿杯子给任惟冲感冒冲剂,在厨房里用筷子把药搅了搅,这才端出去放到餐桌上。
  她对还醒着的应春和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去门口的摇椅上坐着乘凉。
  外头的雨势比昨夜小了不少,但仍旧在下,比起平日里凉爽许多,老太太向来喜欢在这样的日子中躺在摇椅里乘凉。
  应春和点点头,心里打算着等药晾凉了,就把身边这个跟猪一样睡过去的人叫起来吃药。
  原本已经趴着睡着了的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动了动,手摸索着攥住了应春和刚上过药的手腕,指腹在缠绕的纱布上摩挲几下,嘟囔出一句:“应春和,你是不是很疼?”
  应春和怔住了。
  就听这人又继续说了下去,“刚刚你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一定很疼……”
  “要不你跟我去北京吧,我帮你找最好的医生……”
  “应春和,我不让你疼……”
  “你别哭……”
  “傻子。”应春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离最初受伤已经过去了好些年,刚受伤时那剧烈的痛感都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模糊,连可能没有办法长时间握画笔的事情都已经坦然接受,而始终无法忘记的其实是心里的伤痛。
  那种痛楚比起如今手腕上偶尔会使不上劲,或是在雨天作痛的感受,来得更为强烈、更为绵长。
  在很多个日日夜夜里,每每想起任惟的名字,就会感到一阵令人麻木的心悸,酸涩的、窒息的。
  这两个字也好似成为一个他生命中逐渐隐去的符号,不能被提及,不能被想起。
  他理应去恨的,但是下一秒又告诉自己,错的不是任惟。
  或许根本没有人有错,每个人都是对的,但由于只有他一个人选择忏悔,于是他也就成为了唯一有错的人。
  忽然的,应春和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比如任惟素来自律,并不嗜睡;又比如任惟触碰自己时,温度过高的手指。
  下一刻,他的手背就贴上了任惟的额头。
  不出所料的,任惟额头的温度离奇的高,简直烫得惊人——
  任惟发烧了。
  第26章 “他想要亲吻应春和”
  翻箱倒柜将家里的退烧药翻出来,却发现都过期了,没有过期的也在年初应春和发高烧的时候用掉了,便只能临时出门去药店买。
  出门前,应春和先将任惟叫醒,让他把感冒冲剂喝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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