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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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小姐原来也不想留下孩子,但她一向吃软不吃硬,中间闹了好一阵,便拉着男人跑到法国,找好公证人就註册结婚。
  事以至此,赵小姐的父母便不管了。
  威廉先生由于只差一步就要毕业,于是赵小姐跟他又回了美国,两人过了一段美好的小日子,可惜贫贱夫妻百日恩,两人价值观以及各种方面差得太多,鸿沟在孩子生下来后,越加深得无以挽回。
  赵小姐想带孩子回国,她父亲的条件是要离婚;她不犹豫的签字,给了前夫一笔钱就此断了关係。
  所以,赵宽宜在二十岁前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赵小姐把赵宽宜留在台湾,一个人去美国完成学业,中间经过赵父的朋友认识了个在美的台湾商人谈先生。
  这一次,赵小姐跟对方是正正经经的谈恋爱,两方家庭商量后,等赵小姐一毕业,两人就在当地宴客结婚。
  那时赵宽宜五岁,他被接去美国跟两夫妻一块儿生活。
  只可惜,此段婚姻生活只维持了两年。
  其实生意人也不是不懂浪漫,但放在实际利益前,浪漫都是个屁。
  再说赵小姐的性子,又作不惯家庭主妇,时常要往外交际,活动排场比谈先生还多。
  当然,花边新闻也比谈先生多得多。谈先生受不了,加上婆媳关係不睦,两方谈了离婚。
  赵小姐狠要了一笔赡养费,用那一笔钱作投资,倒也赚了不少。
  她回国,在台北租了间高级公寓,一个人养儿子,一个人在社会拼搏,然后不久,赵宽宜又有了第三个父亲萧先生。
  萧先生是赵宽宜的法文家教。
  虽然赵宽宜没有说过,但我觉得赵宽宜一定不喜欢他第三个老爸,因为比起来,他的法文说得比较没那么好。
  而即使已经是第三段婚姻,赵小姐一点也不将就,她请在了圆山饭店。
  到这里,就得讲讲我父亲了。
  我父亲叫程方,他祖籍在上海,不过他不会说半句上海话,我当然也不会了。我的母亲则生长在台湾,不过不是台北人,而是高雄人。
  父亲算是白手起家,事业做得也不错,娶了高雄望族的母亲,更发展的如鱼得水。
  我出生时,按族谱是诚字辈,所以按惯例该叫程诚,但母亲嫌喊两个字不亲切,外公也不喜欢,于是就加了个字,变成了程景诚。
  父亲无奈,随母亲的意思走,但他是想以后还会有孩子,到时再按族谱来取,哪知道母亲再无所出。
  不过父亲终究是遂了心愿的。
  总之,父亲跟萧先生是大学同学,两人关係很好,因此收到了喜帖。
  我便是在那场婚宴上认识了赵小姐,以及赵宽宜。
  我以为父亲的朋友娶得老婆,应该年纪也差不多的,没想到那样年轻,而且居然有个跟我同岁的儿子。
  十岁的赵宽宜,模样已经很好看。
  我这人从小就不怕生,在无聊的筵席上看到同龄的人又长得好看,立刻凑了过去。
  那时的赵宽宜啊,想起来,我真的怀念。
  虽然赵小姐在感情上有些不羈,但其馀方面可是一板一眼的,因次赵宽宜有良好的家教,说什么都是客气有礼,脸上掛着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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