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4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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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他母亲的婚姻,从来不是建立在一个组织美满家庭的目的上。他母亲,恋爱或结婚,从来只为满足个人在爱情上的安全感与独占欲。
  我第一次听赵宽宜讲了这许多。
  漫漫言谈,好似平常聊话,但字里行间藏抑了情绪。
  我想,他母亲三次婚姻失败,于他必然也有一些打击。他心里并非真的是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无所谓。
  后来的赵宽宜再不曾讲过这一些。他比年少时更冷淡,旁观他母亲周旋在几段的情爱里;他漠然理智,他亦谈情说爱,但从不陷入。
  但大学的赵宽宜仍是青春疯狂的年纪。
  他说着,不停的喝酒。
  我看不出他有没有醉。他曾跟我说,和他的同学们拼酒,没有一个人喝得过他。
  聊到夜深,赵宽宜的手机响起来。
  他英文说得飞快,但语气温柔,我听了一会儿才猜出可能是谁打的。
  应该是女朋友。
  或者,男朋友?
  我不知道他在美国有交往对象,他没有说过。前两日所见的画面跃上心间,等他掛了电话,我不禁问了他。
  女朋友?我谨慎的问。
  赵宽宜笑。他讲,上过床而已。
  他忽然起身上楼,一会儿又下来,掌心对着我摊开,上头躺了两颗药粒。他说,试试,会很开心的。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已经吞了一颗。
  门口有动静,邱亦森和那巴西裔男同学回来了。
  赵宽宜好似很开心,凑上去跟他同学勾肩搭背,问一起去附近的酒吧。邱亦森不明所以,而我看着赵宽宜和那巴西裔男人的亲近,驀然浮躁。
  我们仍是去了酒吧。
  我以为赵宽宜不过只外表的改变。高中时他已算不上规矩,但其实他在大学才真的叫放纵;我窥见的不过是冰山一隅。
  他喝酒,嗑药,一夜情。他的对象,我从不敢猜是否有过男人,虽然那一天,我确实看到他在酒吧中和一个男人拥吻。
  我不晓得在心中起伏的情绪要怎么归类。我后来喝得很醉,我管不上赵宽宜和他同学或者谁去了哪个角落。
  那一天的隔日,赵宽宜和他同学回了学校,我宿醉的起不来送他。
  邱亦森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默然无语。
  我和赵宽宜一样在网上聊天,我甚至还排过假去找他。他从没有提过半分那晚的后来,但也从不在我面前掩饰他对生活的狂放。
  但有一天,他忽然收束了一切疯狂的行止。
  二十五岁时,赵宽宜拿了硕士回台,他跟几个拍档,用赵小姐父亲给他的毕业奖金开了一家公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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