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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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更是写意,几乎没有形态。但是意思却能一目了然……
  魏瑄相信,谢玄首若肯执笔,就是九州最厉害的画师。
  此时已是日暮,江风寒冽,他以枯枝为画笔,以天地为纸张。端的是纯然是学术探讨的态度,一笔一画间,倜傥出尘,不可方物,却又无关风月。
  他寥寥几笔画完后坦然道:“所以即使在下方,若以鞍坐式也未必一定是……”
  他话没说完,忽然身后的石滩上传来马蹄声,遂举目望去。
  魏瑄的心中顿时猛地一沉。
  不远处,暮烟升起的河滩上,魏西陵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两名亲兵。
  魏瑄顿时脸色如覆冰霜,慌忙就要去拂去砂画,却被一根枯枝轻轻一挡。
  “来不及了。”谢映之从容道,再快也不会比马快。
  “且魏将军见你急于掩饰,必然就知道此画有蹊跷。”
  说完,那始作俑者不慌不忙地信手拂来,用树枝随意地添了些笔画。
  片刻后,魏西陵下马走来,“先生,已到晚宴时分,没看到你和阿季……”
  他随即看到砂石上的画,眉心微蹙。
  天色已暗,白砂地上的画如龙蛇飞舞。
  魏西陵虽是军人,也是世家出生,习的君子六艺,当然也是懂画的,只是这画太抽象了点。
  谢映之把玩着手中的枝条,莞尔道:“方才在画池塘和水。”
  魏瑄:……
  这话挑不出毛病。
  晓月初升,江水滔滔声渐行渐远,河滩上暮色四沉,林间寒鸦归巢。
  几人往营地走去。
  魏瑄还是有些不放心,低声道:“先生,这画放着河滩上不管了?”
  谢映之笑:你皇叔没那么无聊,还折回来看看?
  但是魏瑄做事向来严谨,他觉得放着那么幅一言难尽的图在江边。总觉得不妥。
  谢映之淡淡道:“涨潮时,自然就冲刷去了。”
  倒真是随性。
  但魏瑄还是做不到那么放达,他记得魏西陵当时没有表态,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先生,我皇叔到底看懂了没有?”
  谢映之耐心解释道:“通常人所见的知识,皆是在已知的领域加以铺展,而不能跳跃。”
  魏瑄咀嚼他这句话:所以皇叔那么正经严肃的一个人,当然从来都没有看过画本,也不会联想过去。
  揄系正利a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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