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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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琼阁三层,恢弘的彩绘漆顶下垂挂着一道道轻柔的纱幔,雅间林立,游廊穿插。
  云越道:“三人一组,分散搜查。”
  说罢他率领两名锐士沿着游廊往前,目光不时扫射过两侧的雅间,客人们已经全部驱到楼下,雅间里静悄悄的。
  日已西斜,偏斜的光线照在厚实的霰花地毯上,晚风吹动四面八方的珠帘琅琅做响,显得周围更加幽静。
  游廊尽头是一间宴厅,彩漆金绘着瑞锦纹的大门虚掩着,从门后透出一丝旖旎的香气来。
  走进了,香味直冲鼻窦。
  云越蹙了下眉,推开门。
  宴厅里空无一人,大堂两边分立着十八盏连枝铜灯寂寂燃烧着,兀自照着六条空落落的长案,案头搁置着香炉,香味大概就是从这里来的。
  云越扫视了一圈,随即看向宴厅东侧有一个半月形的榭台,是宴会歌舞表演的地方。
  榭台四面雕栏玉砌,镂金错彩,甚为浮华。最里侧挑着一道细密的竹帘,帘后一般是乐师伶人演奏之所。
  灯光从帘后透出,影影绰绰。
  这里香味更为浓烈,熏得云越太阳穴有点痛,一名锐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云越冷眉俊目地斜了他一眼。
  那战士赶紧抹了把鼻子,低声道,“云副将,这味儿太浓了。”
  而且,这浓郁的香气中好像还夹杂着什么,只有久经沙场的人才会察觉到的气息。
  云越眉宇一沉,那是逸出淡淡的血腥味。
  反正刚才那个喷嚏已经曝露了他们,云越当即让两名锐士左右接应,疾步穿过榭台,豁然提剑挑起了竹帘,心中一沉。果然。
  只见帘后的横七竖八地歪倒着五个人,虽然他们躺在一堆杂乱的乐器间,但明显不是伶人。
  他们个个体格健壮,块垒分明的肌肉从血迹斑斑的里衣下鼓起。蹊跷的是,他们的外袍无一例外地被剥去了。
  云越正要俯身查看他们的身份,就在这时,一只抽搐的手拽住了他的衣甲。
  那是个垂死的人,致命伤在肋下,他瞪着布着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云越,“走……快走。”
  他话音未落,寂静的空气中忽然刺出嗖嗖嗖一连串让人牙酸的破风声。
  数十只毒镖交织成如蝗的急雨向他们射来。
  云越纵身一跃,同时挥剑疾扫,只听到一阵咄咄咄的金属嵌入钝物的声响,散射的毒镖被击飞,钉在四周的雕栏和墙壁上,镶金描花的琵琶上都被戳了好几个窟窿。
  榭台后幽暗的廊道里传来一阵急促遁走的脚步声。
  刚才那个提醒他快跑的男子,已经咽了气,眼睛还直愣愣地盯着彩绘的楼顶。
  云越心中一沉,以这人的强壮以及反应力,应该是士兵。如果是这样,他们的铠甲被谁剥走了?
  他想到这里,顿感不妙。
  “快去通知江府尹!”他撂下这句话,急追着那道脚步声而去。
  宝琼阁一层的厅堂里,心绪惶惶的客人或坐或立,核清身份前,一个都不许走。宝琼阁的掌柜和管事则指使姑娘是从们端茶倒水,准备茶点,安抚各位受惊了的贵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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